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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震和王偉志,王偉志和喬思盼,這些人有什麼關係?緊緊是因為她的案子,牽扯在一起?怎麼會牽扯在一起?那麼費盡心機,湊成一條完整的證據鏈,只是為了對付她這個小人物?
賴思歸沒有頭緒,她在街上走著,清晰地感覺到脊背有汗滑下來,渾身冒著熱氣。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江林的季節卻像停在了流火盛夏,氣溫一直居高不下。
太陽像無聲的審判者,沉默地炙烤著每一寸地面,看似無情而又公正。然而烈日之下總有陰影,一片葉子,一棵樹,一棟房子,只要時間剛好只要有心都能促就,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
賴思歸熱得頭有點發漲,她站在公交站牌下等車,眯著眼望向虛空,不知在看什麼。
兩年前差不多也是這個月份,她從看守所出來,在裡面待了兩個多月,出來後舞隊就解散了。他們這群原本各自圈子裡的異類,一個個悄無聲息地又回到既定的軌道,各自奔波。
賴思歸開始抽菸,她沒什麼癮,只是那段時間在醫院陪床,總覺得手邊沒什麼事可做,又不想搭理前來探病的親友。索性一個人避到走廊,百無聊賴地看樓下往來眾生百態,一根一根地抽菸。
很快就把煙戒了,其實沒別人說的那麼難過。大概因為她抽的時間不長,沒太大癮,就是經常喉嚨癢老想著去摸口袋,摸空了也就算了。
那天抽完最後一根後,她拖著行李箱從家裡搬出來,就沒再買過一包煙。林向說就沒見過她這麼戒菸的,跟割袍斷義似的,咔擦一聲,頭也不回,兩清。
“賴思歸你要是男人,一定是最花心最無情的那種。”林向吸了口煙,恨恨地吐出來,他也長著一顆戒菸的心的。
“花花公子?”
“是啊。”
賴思歸那會兒閒閒一笑,“我是女人照樣可以。”
林向服了,捏著煙跟拜佛似的,朝著她鞠了一躬,“公子慈悲。”遂收拾了舞館的小隔間,收留了她半個多月,直到她找到酒店服務員的工作,搬進員工宿舍。
大概又得搬去他那了,賴思歸在交警支隊,看到責任認定書時這樣想著。認定書上,判定由電動車負主要責任,支付寶馬車的維修費用七萬,過路小學生的醫院體檢費一千五,一共七萬一千五。快遞公司的電動車沒有投保,她要全額賠款。
七萬?七百她都拿不出來,賴思歸冷笑,她問了工作人員,去申請複議,複議結果會在一個月之內出來。
有個穿制服的人看到她填的表格,有點不耐,在旁邊說:“證詞證據都是指向你,你要是沒有找到其他證據,還不如直接找車主私下協商,爭取少賠點比較靠譜。”
賴思歸把表遞過去,看了來人一眼,笑笑,“那我也要試試。”
……
從交管局出來,已經三點多,賴思歸接到田俊俊的電話,壓低聲音問她快回來了沒?
“快了,在路上。”賴思歸看了眼時間,問田俊俊,“嚴教授沒發現我不在吧?”
電話那頭田俊俊低下頭輕輕咳了一聲。
隔了兩秒,賴思歸聽到那邊嚴教授熟悉低沉的聲音淡淡傳來,“……發現了。”
媽噠!
☆、第二十二章
?
倒水時裝得太滿,不小心灑了點出來,透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有點點水漬。
稍微挪一個角度,就能看到窗外陽光在水上反射出來的亮點,一晃一晃的像慢動作。傍晚時分,彤紅的夕陽會照進這間辦公室,和著清涼的空調,像待在怡人的山間,溫暖卻不燥熱。
賴思歸又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一點溼意。她漫不經心抬起眼皮掃了一眼,又緩緩垂下。
大班桌後的男人除錯完一段程式,停下的間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