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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壓在身上的女人小心推到一旁,從滿是碎磚和青苔的泥地坐起身,神情有剎那迷濛。
【ax,我剛才,我好像】他捂住頭。
智腦沒有一點回應。
為什麼他暈了,她也暈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啊,對了!
一下想起她在身後撲過來那個意外的吻,他往後坐,這才摔了。
所以她也跟著一起摔暈?
解青時捂住嘴唇,臉上一陣青紅。第三次了,算上水裡渡的那口氣,已經是第三次了!
都說事不過三,上輩子最多牽了手,洞房那日她趴在他身上解開衣服,剛剛埋頭於他鎖骨啃了好幾口,明明是情意正濃,氣氛動人之時,忽然她就惱了,氣了,一下推開他跑了出去。
自那以後,他就成了被打入後宅冷宮的怨夫,盪夫。
雖然想過很多辦法討好她,修復急轉直下的關係,可她就是晾著他,要不就用鞭子
「青時,盪夫就該有盪夫的樣子,你說對嗎?」
那時的他很羞恥,無助,可還是什麼都依著她,他以為這樣做,她能感動,能回頭。
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羞辱。
直到他死,他們之間,連一個吻都沒有,根本不像正常夫妻。
想到這兒,解青時刻意忽略精神上裡那種被滿足,倦怠,又懶洋洋的舒爽感,恨恨的一抿嘴唇。
【我才不會負責的,是她不小心撞上來,ax,你說呢?】
智腦依舊沒有回應。
解青時覺得奇怪,但也不能再耽擱時間,新甬道里水位上升很快。
他爬起行動,一伸手從洞穴那頭勾出葉紫玉脫在地上的外衣,將衣服撕成幾條做繩,綁住卡在溶洞一側雪侍郎的屍體於水中拖住,收拾好她落在四周的工具袋,便迅速背起葉紫玉從新通道離開。
同一時間,廣陵城東門大街的瀟湘酒樓
卓正和雪無在一間靠窗的包廂相鄰而坐,卓正難得穿的十分華麗藍色錦衣,連領襟袖口都綴著金色玉絡,彷彿孔雀開屏。
兩人桌前擺滿美食。
「今日這席請了許多人,卻只雪妹妹一人賣了我這面子。」卓正伸筷子替雪無雙夾了一隻辣子醉蛙:「雪妹妹,招呼不周。」
雪無雙滿面羞澀,她本以為今晚就算葉紫玉不來,至少表哥解青時也要來的,沒想到最後只剩下她和卓正。
彷彿天註定要人約黃昏後。
少女眉目含情,卓正如何看不出,於是愈發殷勤小意,一時兩人聊天十分愉快。
卓正再次從油紙包裡拿出幾顆「連心紅」,同樣的話術對雪無雙說了一遍:「雪妹妹,你說那將軍妻子做的可對?」
雪無雙:「若身在炎國也就罷了,她既嫁入犬戎,便該守犬戎的規矩。何況她本人亦是胤族賤籍,若她願意忍一時之氣,就憑郎君是將軍,將來兒子和弟弟便不愁沒有前程,可她因為一時之氣,毒死郎君,豈非也連累了自己的弟弟和兒子?」
卓正訝然:「沒想到無雙妹妹竟是菩薩心腸,替家人想的很是周全。若無雙妹妹以後成家,應該也是極為顧家之人。」
雪無雙不好意思的笑了:「哪裡哪裡,只有一個家族崛起,族人才有更好的生活。」
「可若是這樣,那妻子只怕會早早抑鬱而亡,難道不令人扼腕?」卓正又問。
雪無雙想了想:「不鑽牛角尖不就好了,她也可以不再愛她的丈夫呀。」
卓正笑了下:「付出過那麼多,怎麼能說不愛就不愛。若是那妻子被氣死,只為換回弟弟和兒子的前程,是該說她愚蠢,還是周全呢?」
雪無雙瞥了下嘴:「若我是那妻子,我自然還是先護家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