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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尖叫著躲開了一個半大孩子扔過來的雪球,乾咳了一會兒才回歸正題:「你還記得甘賓由嗎?」
這個姓氏和名諱都不常見,宋暖想了半天仍然有點不確定,半信半疑地問:「原來練習生時期跟昱安關係挺好,和我長得挺像的那個?」
甘賓由跟他並不是同批進公司的練習生,還性子孤傲不樂意交朋友,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不過當然,宋暖當時在社交方面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所以就算是陰差陽錯之下吧,即使兩個人相貌身形都相近到被其他人背地裡戲稱為『雙胞胎』,實際上卻僅僅是互曉姓名的點頭之交。
如果非生拉硬湊想讓他們有些交集,那估計就只能從萬昱安這個跟誰都交好的人身上說起。
「對。」
聶思澤像是快步走到了個沒人經過的角落,噪音一下子跟著小了不少。
他盯著手機唸叨才傳過去了百分之三十,過了會兒才道:「當時甘賓由各方麵條件都很優越,在跳舞這方面更是不遜於任何人。可他偏偏在最後一次選拔賽確定定位前離開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宋暖皺起眉,沒來由地感覺事情複雜了起來:「因為腰傷突發,必須要回國做手術啊。」
「我就說!!!」
聶思澤的聲調立時提高不少,語氣中頓時充滿了即將破案的驚喜感:「你好好回憶回憶自己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全都是萬昱安一個人轉達的對不對。」
時間間隔太久在加上又不是什麼自己會關注的事情,宋暖已經記不太清了。
他現在能依稀拼湊起來的,好像就只有在那個所有人都忙著正忙著搶的時候,萬昱安是自己身邊唯一可以敞開心扉交流的朋友這一個概念。
宋暖想不出來還會有其他人跟自己聊八卦,想了半天還是隻吐出三個字來:「是的吧。」
「嗷!果然真相只有一個!!!」
聶思澤變得更加興奮,音量一度放大到了宋暖不得不拎著手機離自己耳朵更遠點的程度。
他在蹦躂了一會兒之後勉強壓制住自己的激動,但依然不難聽出話裡的急迫來。
——就那種感覺,特別像一隻跟主人炫耀自己油光水滑羽毛的大公雞。
「你不心思不在這種事情上所以不知道,當時公司給出來的解釋哪是你說的那個樣子。」
他停了停,語氣突然變得有點惋惜:「雖然咱倆掐了這麼多年吧,但現在我突然感覺你蠻慘的,憐愛了憐愛了。」
「操,有屁快放。」
宋暖有被氣笑:「這麼抻著也不怕大舌頭。」
「呸呸呸瞎說什麼呢,咱搞偶像行當的人舌頭可金貴著呢不能隨便詛咒。」
聶思澤相當迷信地義正言辭,翻了個不可能被對方感知到的白眼:「甘賓由是因為惡意競爭所以才被趕出去的,那段時間大家都在搶出道位,下三濫的手段層出不窮。大概上邊兒也覺得影響太不好,所以能查到的都被清掃了,一塊兒滾蛋的差不多得有五六個吧。」
「…」
他突然覺得有點冷。
宋暖發懵地摸了一把胳膊上的面板,這才意識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聽到這些話後立了起來。
他感覺腦海里突然出現了很多個建房子時經常出現的橫木和鐵條,正在像拼圖一般漸漸拼湊出個名為事實的物什。
「你什麼意思?」
他晃了晃頭想將自己的憑空想像全都從腦子裡驅趕出去,嘴上只能幹巴巴地問了這樣一句話出來。
「當時因為惡意競爭導致受傷的練習生很多,咱們的隊長童顏也在之列——而且是被活生生從樓梯口推下去的,只腳踝扭傷已經算很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