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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易嫿靜靜瞧著他的睡顏,就這樣,一直一直痴痴地看著。
翌日一早,醫生查完房後讓護士過來通知紀傾塵去做腎透析。
冷易嫿想要跟著,可是醫生卻不允許,還說:“家屬在病房等著就好。”
她不會知道,這其實是紀傾塵私下授意的。他寧可她在病房裡吹著暖氣,喝著咖啡,一邊等待一邊看看電視,或者翻翻雜誌,哪怕她會忍不住不停地看著手錶等他回來,至少她還算安好。總比她在理療室外面,孤單單地坐在冰冷的長廊上發著呆、胡思亂想著、心懷忐忑著的好。
得說,紀傾塵是一個在寵妻道路上、細緻入微、不擇手段、精益求精地、永遠以冷易嫿的利益為最優先考慮的男人。
他的大腦就像是瑞士機械手錶的高密機芯,時刻保持精準地運轉,只為她更安好。
為此,就連費騰都被下令禁止跟隨,他的任務是留在病房裡,給冷易嫿煮咖啡。
“老大真是疼你疼到骨子裡了。”
就在紀傾塵在保鏢的陪護下離開病房的時候,費騰終於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冷易嫿雙眸緊盯著合上的門板,她心中豈會不知,這一定是紀傾塵的安排。就連人家做手術的,要進手術室的,還有家屬陪同著一路從病房護送到手術室門口呢,他做個腎透析,怎的她就不能陪同、只能在病房裡等著了?
璀璨的美目閃過糾結,她難得咬牙切齒地來了一句:“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男人!”
愛他如此愛她,也恨他如此愛她!
紀氏大廈。
沈君茹坐在老爺子辦公室的沙發上,瞧著老爺子滿腹心事的樣子,忍不住道:“爸,您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
若是私事,在家裡用早餐的時候怎的不說?
若是公事,瞧這老爺子的樣子,又有些不像。
紀陌生定定地瞧了沈君茹一會兒,溫潤著開口,道:“我準備給傾塵還有小嫿舉行婚禮,時間定在臘月二十六。傾塵這次出國,也是帶著小嫿去拍婚紗照了。”
“爸爸!”
沈君茹聞言一驚,整個人霍地一下站了起來:“這件事情從一開始,您的態度就不對勁,既不反對他們的戀情,也不點明說支援,我以為您是想著讓事情順其自然一點,沒準哪天他們就分手了。可是現在,您忽然說要他們結婚,這個我不能接受!爸爸,我紀家怎能要一個坐過牢的女人做媳婦?不論她是出於什麼理由,不論她無辜也好、偽裝也罷,她坐過牢,這是汙點,這是毋庸置疑的!”
紀陌生似乎料到了沈君茹會如此激動。
他輕嘆了一聲,對她擺擺手,見她聽話地坐下之後,他才道:“小嫿那丫頭,沒你想的不堪。你大致也該聽說過,她提前出獄是傾塵私下裡運作的,她出獄後住的房子、建的工廠,等等一系列,都是傾塵私下裡運作的。傾塵是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錢,也花了不少心思,所以你多少會把她跟貪慕虛榮、拜金愛財的女子聯想到一起去。但是你別忘了,這丫頭如今的事業可是做的有聲有色的,就連蒙祁那小子也對她有幾分刮目相看。你試想一下,若是沒有真本事,就算傾塵把全世界都砸在她身上了,她也該是爛泥扶不上牆啊,可事實是她做的比所有人的預期都要好,她甚至。。。。。。”
甚至在紀傾塵如此病重的時候都不離不棄。。。
可是這句話,紀陌生暫時沒辦法對沈君茹開口!
眸光流轉間,紀陌生忽而一反溫潤的口吻,直接對著沈君茹下起了命令,道:“紀家現在還是我當家!我這個公公還沒死,你就該順著我的意,這才是最大的孝順!小嫿跟傾塵的婚禮臘月二十六舉行,日子不改了,你作為婆婆,現在手裡頭的工作統統放下,該給小嫿的彩禮聘禮什麼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