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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往自己背上擦東西,涼涼地很是舒服。睜開眼睛看到眼前有個人坐在床前,手裡正拿著一白色小瓶。衛小七看清來人,高興地叫了一聲,一把抱住眼前的人。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思念已久的思毓小鬼。思毓尷尬的咳了一聲,臉上立時現出了一抹紅暈,衛小七有些詫異,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正赤裸著上身,不由得乾笑了幾聲,又趴了回去。思毓連忙扯過床旁的薄被,溫柔的給她蓋在身上,衛小七看著他嘴角眼角都滿是笑意,思毓也望著她,滿眼的溫柔,似乎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冷漠小孩了。
衛小七忽然發現一年不見,以前的那個小孩似乎長大了許多,人也有些長開了,穿著明黃的龍袍,眉眼之間都透著一絲威嚴之氣,只有臉上那個小小的酒窩看起來還那麼可愛。
思毓也看著衛小七,那個傻里傻氣跟自己相依為命的大女孩一點也沒變,還是一臉的白痴笑容,只是這一抹笑容是自己夢中都想見到的。在這個國家也只有她會讓自己覺得有點溫暖,想到這裡眼角不由得有些溼潤,伸出手想要去觸控一下這一抹笑顏。
手剛伸出去,忽然聞到一股很可疑的臭味,不由怒吼道:“衛小七你在幹什麼?”
衛小七連忙舉手道:“我沒放屁。”一副此地無垠三百兩的樣子。
思毓大叫:“來人。”
一太監連忙走入,跪下磕頭,“聽憑皇上吩咐。”
“準備洗澡水。”衛小七想,我很髒嗎?
太監應聲退了出去。
衛小七看著思毓疑惑的問道:“莫非你是皇上?”思毓點點頭。
衛小七又問:“那在那個什麼堂上審我的是你,打我的也是你了。”思毓又點點頭。
衛小七指著他的鼻子道:“那你還打我,打得那麼痛,枉我還一直惦記著你。”
思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動作是跟衛小七學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一到京城你就闖這麼大禍,要不是我吩咐刑房執事打輕一點,你這會還能有力氣跟我說話。”
衛小七想想也是,剛才瞧見閻雲山被打得昏死過去兩次,受的傷必然是很重的,反觀自己只是略微紅腫了點,傷輕的多了,頓時覺得冤枉了思毓,連忙拉著他的手晃來晃去,一副小狗的搖尾乞憐樣。
思毓噗嗤一笑,道:“看在你說還很惦記我的面子上,我就原諒你了。”跟衛小七說話,思毓從來不用朕之類的字眼,也放任衛小七你呀我呀的隨意稱呼。
這會兒功夫幾個太監把一個很大的洗澡桶搭了進來,放在地上,幾個宮女捧著各式各樣的洗澡用具在旁候著。
衛小七從來不喜歡別人知道她是個女人事實,就跟思毓說要自己一個人洗。
思毓命這些人都退下,抓起一個大毛巾等著衛小七。
衛小七疑惑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思毓沒好氣地說:“當然是伺候你洗澡。”
衛小七乾笑幾聲連忙道:“不用了吧,你可是皇帝呢。”
思毓不語,上前一把掀開了被子,抱著肩斜睨著她(這個動作也是學自衛小七)。
對於衛小七來講,思毓從八歲的時候自己就不敢惹他,更何況現在人家還是執掌生殺大權的皇帝,權衡了半天,衛小七終於磨磨蹭蹭的爬了起來,一步一趨的走道澡桶前,爬了進去,剛一入水,受傷的後背接觸水面,疼得她噝了一聲。
思毓罵了句:“笨女人。”連忙過去,拿起一個小凳放進桶裡,然後道:“你墊著它坐起來,把後背的傷口露出來。”
衛小七連忙照做。思毓拿起一柔軟的毛巾,細心的給她擦著背上的水漬。嘴裡說著:“一會還得重新上藥。”
一邊洗著澡,兩人一邊聊著天,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