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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壓著千斤重的石頭,想將它拿開,卻又不敢。
石頭下面會不會還有傷口?
如果她去觸碰了,會不會撕裂出更深的傷口。
軒晴無法想像那是怎樣的疼痛,從前的堅定變成現在的迷茫,莫名覺得自己好傻,有種良心餵了狗的感覺。
酸澀的感覺湧在鼻頭,可就是半天不下來。
怎麼辦,哪裡都好難受!
真的好痛苦,如何才能讓這窒息的感覺停下。
就是這般難受的時候,耳邊還不停迴蕩著煩人的聲音。
體力逐漸下降,聲音傳遞到耳朵,變得更加尖銳,一刀一刀劃進胸口。
好疼,但又無法反抗,只能硬著去承受,一刀刀,鮮血直冒。
終於,老天決定放過她,本就不清晰的景色,更加模糊,又過一會,模糊得不成影象,再然後,世界被黑暗所覆蓋,也正如軒晴此刻的心情。
「就算我們是這樣商定的,也莫要在晴晴面前表露出來。」
「這我可不保準,你若食言,大不了魚死網破,當家的,姨娘我自是認的,可其他人便不敢保證了。」
「你!不要太過分,信不信我現在就改變主意。」
「過分,我不一直都這樣?別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裡。」
軒氏和姨娘勢均力敵,有來有往的互嗆。
直到紫月的聲音劃過,將不分上下的戰局結束:「小姐,您怎麼昏倒了?小姐,小姐。」
「晴晴,你怎麼樣,要不要緊。」軒氏連忙跑過去。
姨娘則懵在原地,底牌沒了,結果也不是她想要的。
作者有話要說:
軒晴:……
讓我說什麼?
第51章 虛假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感覺身邊站了很多人,想睜眼睛,卻怎麼試都睜不開。
頭重重的躺在枕頭上,手臂被人拿起,診脈後說了些什麼話,軒晴便又睡過去。
就這樣一直迷迷糊糊到天亮,陽光照進窗戶,昏睡的姑娘睜開眼睛,瞧著身旁站著一屋子的人,心顫動了一下。
屋子裡的人,有多少是真的關心?
擔心她,為何會突然昏倒,身體有沒有留下後遺症,有誰是她可以信任?
昏昏沉沉,腦袋也不知在想什麼,醒來後,酸澀的感覺又湧入鼻尖。
但它又極其剋制,想哭又哭不出來,難過又不能表露出來,繁雜的情緒,化作一聲苦笑:「廚房的炸雞,可有安排?」
躺在床上,軒晴的聲音聽著輕輕柔柔,之前的輕柔是溫柔,現在的輕柔是虛弱,虛弱中還帶著無力。
「啊?嗯,這就去安排。」與軒晴短暫的對視後,軒氏離開房間。
姨娘也在屋內,張了張嘴,也不知從哪裡開始說。
平時姨娘油腔滑調,死的都能說成活的,可以說姨娘最大的優點,便是這張嘴。
可面對軒晴,姨娘最大的優勢都發揮不出來。
不是她不想說,能說的已經說完,底牌都亮出來,該聽的軒晴也都聽到了。
如今,還怎麼反轉,軒晴若是個憨憨,姨娘還琢磨騙騙,恰好軒晴不是。
青月低眼瞧著軒晴,昨日的事,她倍感愧疚,雖是稀里糊塗發生,冥冥中青月總覺得與自己有些關係。
這種感覺也說不好,就好像她若不出門,軒晴就不會聽到如此扎心的話了一般。
見彩月出去,青月也想出找人,奈何姨娘與她的心思沒在一處,青月那叫一個恨,心裡這樣想著,面上也表達出來了,被姨娘看到,將她趕出來,青月還有些慶幸,自己能借找軒晴的由頭,出來溜達一圈。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