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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勁從歪倒的酒瓶中找到一瓶好的,他啟了瓶塞,遞到沈星遲面前:「喝點吧,沈哥,壓壓驚。」
沈星遲臉色煞白地搖搖頭,真誠而疲憊地說:「謝謝你,海子。真抱歉,你脖子還痛嗎?」
程海受寵若驚,慌忙擺手。
「你……」沈星遲遲疑,「你別怪他,他可能今天吃錯藥了,平常不這樣的。」
程海暗自咂舌,前幾秒兩人還鬧得這麼兇,轉眼沈星遲就幫顧鈞說話,這鬧的是哪出。他打包票,沈星遲確實變了。這時,程海才關注到青年的外貌,他的頭髮變回黑色,還剪短了,垂下頭時露出一截頸脖,看上去莫名脆弱。
以往程海不會在意這些細節。
說實話,他看沈星遲,其實看得只是背後身份,而不是單純的這個人。
程海隱約覺得走進另一片天地,心中環繞著股奇怪的感情。
他試探地坐到沈星遲身旁,見對方不反對,開口結結巴巴地道:「沈、沈哥,原來你是和顧哥一起去度的假啊?」
沈星遲當即橫了他一眼。
程海抱著酒瓶瑟縮,卻不想錯過這個連他都說不清是什麼的機會,直道:「要、要是你有什麼煩心的,希望找人說說話,我、我可以聽。沈哥,我向你保證,我嘴會嚴的。」
沈星遲猶豫,嘴張了張。
此前躲開的幾個富二代陸陸續續回來,大概是為了挽回點顏面,他們依然說說笑笑,權當沒發生,還要邀請程海和沈星遲去跳舞。
沈星遲嫌厭得很,捏了捏眉心,頭痛要命,只想回家躺下。但想到顧鈞可能在外面守著,不樂意順了他的心,於是讓程海幫忙開間包廂,自己拿上程海先前遞給他的那瓶酒,躲到裡面睡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顧還是善良了些(ノ△·。)
感覺此文又可以改名成《如何將自家攻逼瘋》或《如何將自家攻逼黑化》
第39章
一直熬到凌晨兩點,包廂的門才被人敲響。
程海不知道在外面玩了什麼, 渾身上下全是酒味, 沈星遲聞得難受。幸好他意識尚且清醒,嘻嘻笑地叫著沈哥。
沈星遲示意他稍等, 神經質地往外面望。酒吧內並不會因為時間而偃旗息鼓,反倒越加的氣勢高漲,原先關住門還能抵擋一二, 這次剛探頭,響亮吵鬧的歌聲迎面擊得他眼冒金星。
「走嗎,沈哥?」程海問他,「還是去下個地方?」
沈星遲一言不發地倒回來,拿起才喝了一半的酒, 仰頭如灌白開般咕咚咕咚全灌下去,刺著他直皺眉。
抹乾淨唇角,青年走過來,喝得太猛, 腹部如火在燒,喉嚨泛苦。他嚥了幾次,那股澀味依然揮之不去。
沈星遲下意識扭頭問身邊的程海:「海子, 你有糖嗎?」
「糖?」程海發懵地搖搖頭, 「這小孩子才吃的玩意, 沈哥你想吃?」
沈星遲語塞。
像是無端遭致一記重拳,越來越覺疲倦。
他記起在海島時,顧鈞為了防止他起菸癮, 隨時會塞顆糖過來,久而久之,也養成了這種幼稚的習慣。不過這次出來匆忙,一時忘記了。
沈星遲搖頭,挫敗感橫生。
興許是時間過短——如今沈星遲只能這樣安慰自己,顧鈞的存在幾乎無處不在,而經過方才那樣興師動眾的大鬧,簡直如纏人藤蔓在心間根深蒂固,一拔便連皮帶肉無比劇痛。
但沈星遲不願讓顧鈞知曉,大概跟解釋不清又可笑的自尊心有關,包括他躲在酒吧包廂和故意喝酒,統統都是想偽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程海:「那……我們先出去吧,這裡呆久了也悶。」
沈星遲應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