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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穆見著了,但沒往深了想,猜測可能因為鄒總在的緣故,都是公司總裁,陸承則禮節性地出來陪同也說得過去。
她在想另一個問題——鄒總見到她與陸承則一起走過來,陸承則還坐在她邊上,居然絲毫不驚訝。
正常情況不應該問一句「你們認識」?
她突然意識到,鄒總知道她與陸承則的糾葛。
她總覺得方女士不足以讓鄒總給這麼大面子,但假如是因為陸承則,一切就說得通。
林昭穆想起剛才陸承則問她出差結束後要不要去米蘭,以及重逢後陸承則對她很友好的態度,這些事情串連起來,林昭穆的腦中便浮現出一個畫面——前任喪夫守寡淒悽慘慘慼慼,陸承則高高在上地同情著,大發慈悲地為她解決工作問題,並提供各種便利。
午餐過後,陸承則再次邀請林昭穆去包間休息。
這一回林昭穆沒有拒絕,她想趁機跟陸承則聊聊,把有些話說清楚。
包間裡有桌有椅,有寬敞的沙發,寬敞到能成為一軟塌,足夠一個人躺著小憩。
陸承則把沙發讓給林昭穆,說:「如果困了,可以在沙發上小睡一會兒。」
林昭穆沒坐下,仰頭與他對視著,問他:「鄒總知道我們的關係?」
陸承則默了下,這幾秒的沉默在林昭穆眼裡就是預設。
她緊接著又問:「我這個明目張膽的關係戶,還有你的面子在,是嗎?」
陸承則視線一閃,語速變快,「你別生氣,我只是……」只是什麼呢?他一時頓住,斟酌起措辭。
林昭穆依然是平平淡淡的語氣,「我沒有生氣,只不過覺得這沒有必要,你不用同情我,我過得沒那麼糟糕,可能對你來說沒有私人飛機就是糟糕的生活,但對於我而言,真的不是這樣。我的吃喝住行都不拮据,以我的簡歷也不可能找不到工作。說實話,你這種高高在上的施以援手,讓我挺不舒服。」
陸承則目光頓住,這個誤會讓他不知說什麼好,因為正常人都能看出他這是追求,而不是同情,俞芷旋能看出來,他身邊的朋友能看出來,就連交集很少的鄒總都能看出來。
林昭穆會這樣認為,可見曾經破裂到面目全非的關係讓她潛意識裡就排除了這種可能性。
他垂眸看著林昭穆平靜無波的面龐,現在的她好像面對他時少有情緒,即便此時說著「讓我挺不舒服」,眼神也沒有那麼咄咄逼人。
空調風呼呼地吹,但陸承則總覺得包間裡有些悶,想著回頭跟空乘說一聲,把空調再調低些。
他思緒不定,想這想那,但其實並沒有沉默太久,就已經下意識地開口否認,「這不是同情。」
林昭穆:「那是為什麼?給我個理由。」
陸承則眸色黑沉,手指抵在案桌上,看似是隨意地傾斜著身子站著,但若細看,能發現有些僵直。
「是關心,是追求,我以為你能看出來,我想複合。」
17 第十七杯酒 17
插pter 17
其實有過猶豫的,因為陸承則著實沒有信心。
可是不捅破這層紙,他不知道林昭穆對他還有多少誤會。
林昭穆吃了一驚,而從她望向他那詫異又帶了些懷疑的眼神中,陸承則就已經看到了結果。
果然,林昭穆驚訝地眨了下眼,說:「挺意外的。」緊接著又說了句,「抱歉。」
她甚至都沒有去探究那點兒懷疑,似乎他說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
不算意外的答案。
只不過陸承則想起五六年前的她,就覺得在這包間裡呼吸都越來越悶。
那時候,他只需一個撩撥的動作、或是一句有意無意的話,林昭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