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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是什麼人,又何必娶個不想嫁給他的女人呢?
他顧淵雖然稱不上光明磊落,卻也是瀟灑偉岸之人,並沒有那種強取豪奪的習慣。
“這事你們也不明白,說了也是無用。強扭的瓜不甜,我顧淵難到還需要用強迫娶個女人回來?”
“是啊。”顧炎笑嘻嘻地說:“天下何處無芳草,哥哥,這美女多得是,何必單戀楚家那一枝花呢?便是不在這紹興找,等回了金陵,大家閨秀,淑女任你挑選,不知道多少人家想跟咱家結親呢。”
“好了,這事你們別管了,我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顧炎看他哥雖然這麼說著,可表情還是不痛快。
顯然,雖然這麼說著不在乎那個女人了,可他還是無法放下。
現下只是因為被氣得,若真叫他此刻便把楚惜情忘了,也是不太可能。
“哥,不是我說,女人麼,她要是現在還矯情,你就冷她幾天,之前大抵是哥哥你太慣著她了吧,那些大家閨秀就是那樣,盡會使小性子,幾天不理她,冷著她,你看她肯定就不習慣了,到時候還要主動找你呢。”
“滾回去睡覺去吧,你倒成脂粉裡的英雄了。”顧淵罵了他一句,起身離開。
月上中天,正是良辰美景。
顧炎見哥哥走了,眼睛骨碌碌亂轉,想了想道:“鐵牛,你生日是什麼時候來著?”
“生日?我哪記得,我從小沒爹沒孃。”
顧炎拍拍他肩膀,眼睛一亮:“你這個月過生日。”
“啥,我不知道啥時候是壽辰啊,咋過啊。”鐵牛驚奇地看著顧炎:“你咋知道我哪天生的,你會算命?”
“我哪會算命,說你這個月過生日就是這個月。我算算,明天不是楚原那小子過來學武的時候嗎?正好把這事告訴他,咱們好好給你慶生。時間,就定在幾天後——”
“你幹嘛要給我過壽,我又不是那天生的,雖然俺沒爹孃了,可是聽俺叔說俺是冬天生的。”
“說你四月生的就是四月生的,你個木頭腦袋!我這不還是為了大哥嗎,到時候……”
顧炎說了半天,鐵牛才嘀咕道:“那好吧,那俺就四月過壽。不過為啥你不說是你過壽啊?”
“那怎麼一樣,我可是知道自己生日的,哪能隨便改。”
“那我……”
“好了好了,等回金陵,我把家裡那幾罈子陳年好酒送你還不行嗎?”
——
楚惜情渾渾噩噩地坐著楚家的馬車回了家。
一路上,她一直失魂落魄的,自從之前柳裴然一番話之後,她整個人就一直處在這種狀態之中。
她腦海裡還回蕩著柳裴然說的話。
“你心裡繫著誰?你喜歡的是顧淵吧?”
自從那之後她瘋了般地跑回禪房裡,就一直心中矛盾糾結,劇烈地鬥爭著。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對顧淵動心。
一方面,她在不停地反駁,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另一方面,她心中漫長的冰冷的大堤彷彿被蟲蟻給寸寸吞噬,毀滅,心中翻騰不已,腦子裡全都是顧淵的畫面。
這樣劇烈繁複的思緒幾乎讓她快要瘋了。
“你這孩子是怎麼了?”老太太蹙眉問道。
“沒事,祖母,我,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她晚飯也不吃了,回到湘園,鑽進閨房裡就不出來了。
她躲在被窩裡,像個鴕鳥,又像個明知道愛卻又不敢去愛的可憐蟲,自己一個人在黑夜裡舔舐著傷口。
過去種種一一浮現,一面是夢裡前世男人負心絕情的面容,是陷身花街恐怖黑暗的歲月,是跳湖自盡時悽絕仇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