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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讓我幫她找醫生治療?」陸越惜有些詫異,她眯起眼睛,悠悠看了眼冗長寂靜的酒店走廊,沉吟片刻,道,「你把我電話給她吧,我看看究竟是什麼事。」
「嗯,好。」
鄒非鳥洗完出來的時候,陸越惜就坐在床邊,正在螢幕上打著字。
她神色並不好看,眉眼凌厲,隱隱帶著不耐的煩躁。
鄒非鳥覺得奇怪,擦了下頭髮:「怎麼了嗎?」
「……沒事。」陸越惜抿了抿唇,很快把手機關上扔到一邊,「就是公司上的一些事……你洗好了?」
她抬眼看向濕漉漉的女孩,不豫的情緒被微妙地隱藏好:「過來。」
鄒非鳥乖乖走過去,陸越惜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抱住她深深吸了口對方身上的香氣。
「……我剛洗完。」鄒非鳥紅著臉推她,「你幹嘛?」
「沒事,就是明天我得回去了,公司有事很忙。」陸越惜悶悶的,「抱歉,本來答應你多待幾天的。」
鄒非鳥笑笑:「你忙你就先回去唄,這有什麼。」
「嗯。」陸越惜抱緊她,啞聲說了句,「好乖。」
到市醫院的時候,已經是翌日傍晚了。窗外天氣陰沉沉,病房裡開了燈,時有病人的痛吟聲傳來。
陸越惜未坐,只站在床邊,冷淡地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無力的賀瀅,問:
「你要求的,就是這個?」
賀瀅點了點頭。
陸越惜蹙眉:「為什麼不求我帶你去更好的醫院看病,我手頭上的確有資源,哪怕帶你去國外也不成問題。」
賀瀅卻苦笑:「你會幫我?」
陸越惜淡淡道:「只要你肯離開葉槐。」
「算了吧。」賀瀅撇開頭,神情隱忍,「病已經這樣了,去再好的醫院又能怎麼樣?治療手段還不是這些?我不想折騰,離開甌城的藉口也很難找。」
陸越惜看著她那副表情,又不免有些說不出的煩躁起來。她想抽菸,但想起這是病房,還是耐住性子看向了窗外。
冬日的傍晚和夜晚沒什麼區別,一樣的死氣沉沉。
她原以為賀瀅專門聯絡自己是想拜託她剛剛那些事,卻不料人家只是希望自己能去聯絡下她工作學校的校長,讓他給她安排一次出差。
不過不是真正的出差,算是一次藉以出差名義的假期,畢竟賀瀅接下來需要做一段較長時間的化療。
她不想讓家人和葉槐起疑心,只能出此下計。
賀瀅確實沒變,一如既往的愚蠢和多慮。
陸越惜冷笑了下,目光幽幽。
天色漸暗,有人把病房的窗簾放下。熾亮慘白的燈光下,賀瀅似乎是難受的厲害,蜷在床上一動不動。
陸越惜默不作聲地打量一陣,興致闌珊道:
「你準備什麼時候和葉槐說?」
賀瀅咬著唇,搖了搖頭。
「不打算說?」陸越惜皺起眉,她也不知怎麼的,心情凌亂,故而語氣很差,「你也不分手,怎麼,想著拖一天是一天?」
「……」
「……算了,隨便你,但是她遲早會發現。」陸越惜別過頭去,面色陰鬱,「你要是害得她抱憾終生,我絕不會放過你。」
賀瀅仍是一字未說,只把頭埋進枕頭裡,身體輕輕發著抖。
她這副樣子是真的可憐,像是雨天受凍無處可去的小動物,瘦弱渺小。
但凡葉槐或者她父母中的任何一個人在場,賀瀅都不會這麼可憐。
她大概會像病房裡的其他人一樣,會有家人和愛人過來送湯,給她拍背,柔聲安撫她。
只可惜現在站在對面的並非愛她之人,而是一個和她爭鬥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