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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連忙應是,把池寧遮嚴實了,亦步亦趨地配合梁行野的步子。
梁行野走得又快又穩,池寧透過傘的邊緣,看著臺階前的野草被吞沒,水窪一個接一個消失,看雨水順著傘脊,如串珠般落下,他將下巴抵在梁行野肩膀上,喊:「梁行野。」
「嗯?」梁行野穿行在雨裡,鞋子進了水,褲子也濕了一截,他把池寧往上託,「鬧著來這幹什麼?」
「我想來,」池寧腳尖隨著梁行野的動作在半空中微微晃動,他說,「沒有鬧。」
保鏢離得近,當即被這段對話攥住了心神,豎起耳朵認真聽,卻沒聽見梁行野的回應。
他不動聲色掃了眼梁行野,池寧像個掛件掛在他身上,梁行野臉上帶了傷,彷彿還是拳擊場上的狠戾角色,護人卻護得嚴實。
他微微偏頭觀察池寧,梁行野忽然看過來,他慌忙避開,將注意力放在撐傘上面。
梁行野抱著池寧穿過狹窄的五金店,紀宣在屋簷下等,終於見到了人,無奈道:「就這點路還抱著?你乾脆把他揣兜裡好了。」
梁行野腳步沒停,步入雨幕,走進巷子,對紀宣說:「我車停得遠,開你的車回去,晚上你去我那住。」
「行,剛好明天上班順路。」紀宣本想和梁行野閒聊會兒,思及以往這時候他情緒都極低沉,沉默下來,並排走在他身邊。
傾盆大雨下,水汽和霧氣一起升騰到半空,朦朧的夜色中,幾把黑傘在巷子裡緩緩移動。
池寧被梁行野抱著,經過被踩扁的進了不少水的礦泉水瓶,經過泡著不知從誰家陽臺掉落的衣服的水坑,經過堆積著白色塑膠袋的昏暗樓梯口,經過被雨澆濕的關了門的商店……
雨聲嘈雜,兩人頭髮隨著走動不時相蹭,路燈忽明忽暗,有束光斜斜打下來,池寧趴在梁行野肩膀,凝視他輪廓分明的側臉,目不轉睛。
池寧感覺到梁行野在出汗,也聞到了他身上滾燙的氣味,像動物廝殺過後殘留的餘韻,他湊到梁行野耳邊,壓低聲音:「你臉疼不疼?」
梁行野頓住腳步,也壓低聲音:「別舔。」
池寧從衣服兜裡掏出在紀宣車裡拿的創口貼,撕開,小心比對著貼住他臉頰。池寧一動,梁行野就要花更多力氣抱他,創口貼其實沒用,但梁行野沒有阻止,安靜地向前走著。
池寧貼完一個,又貼了一個,正要貼第三個時,梁行野笑出聲,「你在我臉上玩兒貼畫呢?」
第25章 愛撒嬌的撒謊精
回去路上紀宣開的車,拳擊場離別墅十來公里,雨勢未停,紀宣硬生生開了近半小時。
池寧靠在梁行野身上,耷拉著眼皮快睡著了,到了目的地,他打了個哈欠,慢吞吞下車。
車庫有直達一樓的電梯,出了電梯,梁行野帶他們上了二樓。二樓有三個臥室,梁行野指著最邊上的那間,對紀宣說:「客房裡什麼都有,你沖個澡早點休息。」
又指著另外一間,告訴池寧:「那是你的臥室,旁邊給你留了個小書房,便於家教老師上課,你的書都放在裡面,你也早點睡。」
梁行野說完進了主臥。池寧在廊道上站了片刻,走去書房,檢查有沒有書落下。
書房並不小,近三十平,書桌書架簡約大方,各類書擺放整齊,一目瞭然。明天上課要用的書和冊子堆在桌角,池寧翻了翻,確認都在。
他離開書房時看見了牆上斜掛著把棕褐色吉他,是梁行野讓顧旭帶他去琴行買的,他沒彈過,平日裡都跟著陳向東用那把破吉他。
他把吉他摘下來,輕輕撥弄琴絃。這段時間天氣漸冷,小廣場的人流量驟少,陳向東閒著沒事就教他彈曲,其中有一首是池寧主動要求他教的,獨屬於美人魚的歌曲,想著他哥要是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