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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上下為了南疆之事吵了近一個月,你倒好,自個的公府也不待了,跑出去住外面的宅子住著。知道的, 說你嫌來往應酬麻煩, 不知道的,怕不是以為你被誰勾了魂去?」
秦燁心裡一顫。
他府中的事要瞞著其他人容易,想瞞淮王的可能性實則不大。
別的不說, 陸言和的爹就是當年淮王的舊部,自個也算是在淮王軍營裡長大的。這傢伙在旁人那裡或許鐵骨錚錚,真被提溜到淮王府來,能現場表演一個不打自招。
秦燁乾笑了一下,連忙轉移話題,道:「太子出巡諸事繁瑣,我此番跟著去,想必沒有個月回不來,有些事情還望舅父幫著周全。」
於秦燁而言,滿棠京裡夠分量的人,也就唯有淮王最靠得住了。
「本王就知道,平日裡尋不到人怎麼今日就尋到了,」淮王哼了一聲,續道,「說來聽聽。」
秦燁暗自鬆了口氣,忙道:「我想請舅父幫我留意著武寧侯府的動靜,尤其是我那大哥屋裡的。」
淮王的神色中露出一二意外,納悶道:「秦爍?他有什麼好值得留意的?」
秦燁道:「秦爍幾日前跑到太子殿下的明德殿裡,說要陪殿下同去南疆盡一份心力。從殿下那裡知道我上奏後,又說我必定包藏禍心,同去會出事端。」
「秦爍還給太子獻策,說只要給我那父親喝下一副藥讓他病得重些,再讓幾個言官用孝道拿捏住我,殿下就再不必擔憂了。」
說到最後,秦燁臉上神情越發淡漠,彷彿說的事情與自己沒有一絲半點的幹係。
淮王臉上卻浮現出一絲明顯的怒氣。
「卑鄙小人,自己本事不濟倒也罷了,成天想著踩著自己親弟弟上位!還給秦恆冶下副藥病得重些?那混帳不惜與我淮王府合離,疼了這麼多年的長子,倒是養成好一個父慈子孝的模樣來!」
淮王罵了一會,突然想起些什麼,疑惑的望著秦燁道:「秦爍做出這等陰詭之事,想來不會大肆張揚。宮中訊息一向閉塞,太子的東宮口風更嚴,等閒訊息傳不出來,你怎麼知道的?」
秦燁眨了眨眼。
他心想,當然是太子昨日晚上親口告訴我的。
可這當然不能明說,秦燁只能信口含糊了幾句,才道:「第二件事,還請舅父……幫我留意太極殿的動靜。若有異動,請舅父傳信定國公府,府中自有人飛鴿傳信於我。」
這話說得直接,倒把淮王一直鬱鬱的神色勾出了一抹笑來。
「原來你知道啊?」淮王挑眉道,「本王還以為,你在南疆呆得久了,習慣了一呼百應從者如雲,已經不將太極殿裡的那位放在眼裡了。」
秦燁垂首不語。
他知道淮王在說什麼。
當年惠帝下了數道聖旨召他回京,他既已接詔回京,就該死了這條心安安分分的待在棠京。
既已回來了,又上奏要去南疆巡視算是怎麼一回事?
惠帝明面上同意了那封奏請,實則暗地裡只怕已經將牙咬碎了。
屋內早已屏退了其他人,此時一室靜謐,淮王沒什麼不敢說的。
「這幾日派人去尋你就是想說此事,本王也算了解咱們這位陛下,為君多年,面上瞧著也算有個賢達明智的樣子,實際上猜疑頻頻卻又首鼠兩端。」
「你若不逼他,大家兩相安好倒也罷了,你真的行事越了線,難道他就不會殺人?」
「秦爍雖既蠢又毒,獻的那法子卻還使得。此時後悔,還來得及。」
淮王鞭闢入裡的幾句話在室內緩緩流淌,清晰的傳入秦燁耳中。
「我知道,」秦燁緩緩道,「正因如此,才來尋舅父周全此事。」
秦燁走後,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