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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您和太子的關係真的親密到這份上了嗎?萬一那位氣量小些,因為這次生出些嫌隙可怎麼好?
秦燁目光冷冽的看他一眼。
陸言和身體一僵,連聲應道:「去,屬下馬上去!」
第19章 秦·不愛吃醋·心胸豁達……
夜明且深,月懸中天,皎皎光輝傾瀉而下,籠罩在玉砌雕闌的連綿宮室之上,也照進了明德殿內只開了一縷縫隙的弦窗內。
殿中只燃了一盞孤燈,謝恆一隻手枕在軟枕上,望著月色出神。
他在想今日郭神醫走後,他與顧明昭的對話。
「此事未有定論,殿下萬萬不可告與秦燁。」
「當年先太子之事即便有蹊蹺,可國舅與皇后娘娘都未追查,陛下也只宣稱先太子是因箭傷薨逝,知道內情的人……要麼被以保護太子不力為由處置了,要麼諱莫如深,便是郭老這樣與殿下親厚的人,說的時候也難免躊躇,可見幹係重大。」
「郭老說秦燁所中之毒與先太子相仿,下毒之人也不知是否同一人……此事更是不宜張揚。殿下若真看重他,只需讓郭老慢慢行針用藥,將他體內之毒一一拔除即可,莫要引火燒身。」
顧明昭的話,實則已經說的很明白。
先太子身份尊貴,自己也是賢達明智之人,十數年前朝堂風雨飄搖時,為了儲位已經打的頭破血流,他怎麼可能不對身邊的飲食器具多加提防?
定國公秦燁就更是如此了,撇去因外傷而中的落影之毒不說,秦燁這樣內功深厚天下有數的頂尖高手,什麼樣的藥入口嘗不出來?
下藥這人定然心思縝密,且手眼通天。
再說下去,什麼樣的人既要針對先太子又要針對秦燁?又是什麼樣的人能夠針對這兩人而接連得手?
若從最終得利者的角度來推測,這幕後之人只怕不姓謝也姓趙了。
關鍵是,這樣的事怎麼好講給秦燁聽?
「孤發現你身上還有一種毒,下毒的人有可能是我爹我娘,或者我哥我弟……」
因為莫須有的猜忌或是爭權奪勢的需求,就給邊關重臣下這樣虧空內里加重舊患的藥物。
再是心無反意忠心耿耿的人,只怕也難免寒心。
秦燁雖說看重天下太平,如今也安安穩穩的待在了棠京,可謝恆卻知道,這人真不是什麼保受禮儀規訓的忠臣孝子,真逼急了,你指望他引頸就戮?
宋左之亂後惠帝怎麼「自願」禪位的,書裡可是寫的清清楚楚。
可是不說?
誰知道那藥是怎麼下的,下藥頻率有多高,萬一那人最近又動手了呢?
謝恆輕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良心隱隱作痛。
——
秦燁這幾日的作息與平常頗不相同。
寬大的浴池裡水霧瀰漫,空氣中飄著點草木的清香及藥味,秦燁閉目泡在池水中,神色淡然。
陸言和也不知道自家公爺為何突然起了泡藥浴的心思,還點名尋了幾味珍貴難尋的藥材,這樣奢靡的作風,並不是秦燁慣常的風格。
院中並無其他服侍的人,陸言和輕衣簡裝站在一旁,拿著一疊文書擱那唸叨:「前幾日您跟太子那幾本話本的事輯事所的人已經來回話了,已經在京中搜查查抄各類禁書,這幾日已有進展……」
「咱們軍中有人遞話來,自您回京後,南疆當地歸順的那些豪族最近頗不安分,似與南周有所聯絡……」
「武寧侯府……」
秦燁一一聽了,然後隨意的一擺手:「都是些小事。」
從那日郭神醫走後,落影之毒被拔除些許,秦燁卻也逐漸察覺出自己體內似乎還有另一種藥物,只是劑量極輕且用藥巧妙,但並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