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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這人肯定又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了。
為什麼他和秦燁每次見面,都是在這種情況下?
不是秦燁突然病症發作假裝暈倒,就是他強行「解衣推食」與人家同桌而食,再要不然就是當眾假裝表白被當事人偷聽、苦練輕功只求撐過十個呼吸……
就沒有一次從頭到尾體體面面的。
秦燁卻只當自己剛才什麼也沒聽到,面無表情的從顧明昭身上掠過一眼,轉而朝謝恆見禮:「見過太子殿下。」
而後神情淡淡的把自己已經跟惠帝表示要陪伴太子秋獮之事原原本本的說了。
被秦燁一眼看得很不自在且驟然失業的顧明昭:「……」
陪伴太子秋獮明明是我們顧家的祖傳職業,這怎麼冒出來一個搶生意的?
重點是,他還搶不過。
與之相比,謝恆剛從尷尬中回神,又對秦燁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意外,正要開口客氣兩句,就聽秦燁含笑道:「殿下與顧指揮使這是在練步法?」
謝恆有些不明所以,點頭應道:「正是。」
「臣雖然更長於戰陣衝殺,但對於輕功步法上也略有心得,既然這次已然請旨陪同殿下秋獮,那麼於此,臣也有教導之責。」
秦燁一句話說完說完,橫看豎看顧明昭不怎麼順眼,索性道:「我與令兄自□□好,這次回京,令兄特意傳信與我,說讓我督促他的嫡親弟弟修習武藝。回京數月我一直在府上養傷,以致將此事落下了,此番倒是終於有機會完成顧兄之託了。」
顧明昭心頭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兄長寧國公顧明玄與秦燁年歲相當,出身差不太遠,同是武將世家出身,卻從來不是一路人。
總的來說,就是小時候在天祿閣吵架、大些時候在棠京軍營裡打架、現在為了爭糧餉天天用奏摺罵架……
他大哥又不是有病,怎麼會寫信讓秦燁來督促他修習武藝?
然而,做人做到秦燁這等身份地位,他就是當面撒謊,又有幾個人敢指出來?
顧明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既是兄長所託,勞煩定國公指點了。」
秦燁報以一笑,親自俯身將謝恆剛剛卸下的沙袋撿起來,交到顧明昭手上,道:「既然太子殿下練步法,那顧指揮使今日也練步法,我看適才殿下在做基本功時顧指揮使閒著,不如現在補上?」
秦燁看了一眼天色,補充道:「顧指揮使自幼習武,身體強健,與殿下初學自不能比,今日練到日落時分,也算得宜。」
這話說的客氣,卻沒有留半點拒絕的餘地。
顧明昭用求救的眼神看了謝恆一眼,得到他家太子殿下一個『愛莫能助自求多福』的表情,深吸一口氣,老老實實的去『練步法』了。
謝恆旁觀著秦燁將顧明昭安排的明明白白,也不插口,直到秦燁走過來,說要「指教」他的步法。
謝恆這當口也想通了,不體面就不體面吧,他連秦燁最狼狽最不堪的時候都看過了,還硬摁著人家扒了衣服做了幾十下心肺復甦……
非要說的話,也不知道誰更不體面。
秦燁要指教他,謝恆就本著達者為師的原則認真的聽,然後尋了個空處問:「顧明昭得罪你了?」
這一上來就用兄長之託壓人,惡意簡直再明顯不過。
秦燁一隻手搭在謝恆肩上,糾正步法的姿勢,而後看著眼前人清俊無瑕的側臉,搖頭否認:「不曾。」
怕謝恆多想,秦燁過了一會才又道:「顧明昭年紀小,自幼不曾老寧國公身邊教養,武功遠遜其兄,平日裡只會些……」
他並不愛在背後議論他人,又想起顧明昭做的那些陰私狠毒之事多半是出於眼前人的授意,是以只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