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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商應秋已來到他面前,鬱衍來不及細問,拉著人往地上一趴,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低聲問是不是那邊暴露了。
商應秋說不是,他只是擔心乾爹。
鬱衍本應守住立場,對這種擅作主張進行嚴厲批評,但他一看商應秋來得風塵僕僕,臉頰與耳尖上都凍出一層乾燥的薄紅,心裡那點本來就很言不由衷的苛責就更說不出了。
沉不住氣只是因為關心則亂,等以後收攏麾下後再調教也來得及,自己年紀大經驗多,多擔待著點就是了,何必現在潑小孩的冷水呢。
但立場還是要的,鬱衍一邊厲色警告下不為例,一邊運起內力,捂熱掌心往青年耳上搓了搓。
商應秋本任他捂著,只是在兩手要撤去時忽的發難,反手錮住鬱衍手腕。
這招本是最基本的擒拿術,無奈一個沒防備,一個速度太快,鬱衍反應慢了半拍,一招之內已被反制在地。
商應秋欺身而上,雙膝跪在鬱衍腿間,半張臉陷在霧氣裡,一手直接把虛癱在兩側雙手舉高壓過頭頂,另一隻手也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乾爹,我就想問您一個問題。」
他伏下身,黑瞳幽深,完整的倒影出鬱衍那張被驚怒交加佔據的臉。
「您一直讓我做個正直的人,可之前我交給您的信,託您寄到京城方家,至少有十封,您沒有寄出去吧。」
「為什麼要騙我?說好的做我的榜樣呢?」
鬱衍表情凝固,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這些話像對準箭靶箭一樣,穿透霧氣,非常清晰、準確的的射進鬱衍耳朵裡。
糟糕……還是被發現了。
商應秋雖同他來了蜀中,但一直對武林盟的事耿耿於懷,覺得有責任回去做點什麼。鬱衍哪會如他願,一邊以傷勢未愈為由日日拖延,一邊苦口婆心的分析利弊,為此他常常動過怒,商應秋是你罵任你罵,他明月照大江,等鬱衍說到口乾舌燥時,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請乾爹送去金陵。
鬱衍無奈,只得去驛站轉了一圈,左挑右揀,最後選了個坡腳的乾瘦小老頭,囑咐人家慢慢送,花個十年八年也不怕。
看,信他讓人去送了,他沒有食言的。
但天高地遠,能不能送到全看運氣,他也不算違背諾言,一舉兩得,老辣如他啊。
可商應秋究竟是怎麼發現的?幾封信而已,現在莫不是真要同他翻臉?
地上的碎石砂礫膈得後背一陣刺痛,鬱衍失信在前,謊言又被當面拆穿,臉皮火辣,氣息紊亂,又籠罩在青年的氣息下,一時間竟找不出適合哄騙的話。
「乾爹,為什麼不想讓我走?」
作者有話要說: 乾爹: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好慌好慌,謊言被拆穿,再線等,急求!!
前腳還在嗶嗶要當後輩的人生標杆,後腳就被發現偷偷幹壞事
乾爹完蛋了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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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這裡春光無限好
地上的碎石砂礫膈得後背一陣刺痛, 鬱衍失信在前,謊言又被當面拆穿, 臉皮火辣, 一時間竟找不出適合哄騙的話。
心裡一急,耍橫的習性就出來了。
「為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本尊是你對天磕頭過的乾爹!在老天爺那記過名的, 你就該為本尊養老送終,天經地義, 有什麼為什麼!」
冰冷的嗓音瀰漫在濃鬱的白霧裡, 青年鼻尖幾乎都快抵在鬱衍臉側, 語帶迷惑, 那張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