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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茶忽然轉頭,瞪圓眼睛,眼睛裡裝了一個他,像炸毛的貓咪。
「你喝的哪一瓶?」
溫茶似乎在問這個,齊修竹不明所以,但又覺得溫茶可愛,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滿和鬱氣還在,胡亂弄亂對方的頭髮。
「不會那麼倒黴吧?」溫茶嘀咕。
齊修竹聽不清他沒頭沒尾的話,輕輕捏了下他的耳垂像在教訓他一天的不理會,最後還是捨不得,揉上他耳朵圓潤的下緣。
簡短的對話並不引人注目,卻直直映入正對面溫樂水的眼簾。
溫樂水得逞的喜悅裡有片刻的心慌:
溫茶和齊修竹到底是什麼關係?齊修竹那樣不會動心的人也被溫茶玷汙了嗎?
他很快安慰著自己:不過沒關係的,今天之後,溫茶就將沒有任何資格站在齊修竹或者齊君浩的身邊了。
腦海中閃過的胡思亂想令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酒精似乎不斷在他的腦子裡擴散,他趕緊起身到洗手間沖涼水,走了幾步他踉蹌著沒法站穩,身上不一樣的反應令他心驚肉跳。
不對!
不對勁!
他轉身要去找林木,卻發現林木不見了蹤影。
電梯門「叮」得即將關閉,林木口齒不清地嘟囔,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拉乾淨,他胡亂刷了樓層卡以後,似乎看見了溫茶笑眼彎彎地站在遠處和他說了一聲「拜拜」。
溫茶怎麼會在這裡?溫茶不應該已經在他安排的床上了嗎?
林木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電梯門關閉,十三樓門口有他早就安排好的一臉淫邪的男人正在等待他,他將走向替原主安排好的命運。
溫茶轉身站到洗漱間的鏡子前,冷水撲在臉上,迅速帶走臉上悶熱引發的潮紅,眼底一片清明。
桌上只有兩瓶酒,一瓶正常一瓶被動了手腳。溫茶從前可是夜店小王子,狐朋狗友們為了保護他,把他帶進夜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教會他夜店的人間險惡,給他演示了一遍怎麼偷換酒、哪裡是攝像頭死角。
他上輩子好的壞的全學來了,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兩個酒瓶一換,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溫茶這人報仇講究冤有頭債有主,林木找來的男人,就留給林木自己享用。
聽說陪著拍片的人還是個身高一米九的彪形大漢。
嘖嘖嘖,不知道林木明天起床會是什麼反應?
至於溫樂水?
人和畜生到底不一樣,溫茶不會那麼惡毒到專門找個人給溫樂水拍□□或者讓溫樂水淪落到那幾個醉漢手裡,門口那幾個醉漢他已經叫保安趕走了。
溫茶單方面認為自己最近善良了很多,可能是因為日子過得挺幸福,少了好幾分戾氣。
從小教育他要做個有底線的綠茶。
他能做的就是不插手這件事,就像溫樂水一直信奉的那樣「把安排交給命運」,中了藥的溫樂水會發生什麼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現在就等著明天吃瓜了。
溫茶美滋滋地抽出一張抽紙擦乾手上的水,丟進垃圾桶裡。
又有一個人走進來,男人撐在檯面上,白玉一般的肌膚從耳垂蔓延開一抹紅,盯住他的眼神片刻怔愣,漸漸渙散開來。
溫茶總算恍然大悟。
差點忘了整個局裡唯一的變故——就是這位勸他別喝還偏偏要逞強喝,結果誤喝錯酒的笨蛋。
什麼不染塵埃的佛子,分明是個誤入紅塵的傻子。
溫茶有時候覺得,遇見他,算齊修竹挺倒黴的。
書裡說過,林木為了謹慎,弄來的那個藥並沒有什麼大礙,就算不紓解也會很快自行代謝乾淨,對身體無害,熬過幾個小時去醫院什麼也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