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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中涼涼地威脅在場的人:「先說好,今天這只是遊戲,出了這個門誰要是敢亂說話,別怪小爺不客氣!」
說完他都被自己的友情給感動了,為了給這兩個人創作最後貼貼的親密機會他多不容易,考慮得多麼周到啊。
在場的人腦子還算好使,當然明白有些玩笑可以開,有些玩笑開了會出事,連忙應和道:「放心吧,我們玩這麼多次了,心裡門兒清呢。」
有了保證,鄭明中放心大膽地造作起來。
「那什麼?咬餅乾遊戲?遞紙巾遊戲?還有啥來著……」他絞盡腦汁思考有什麼曖昧的可以令感情升溫的遊戲。
眼線小受直白的多,整個人看上去像上頭了,大手一揮說:「親一個!」
放鬆的氣氛裡幾個人止不住的壞笑:「親一個!親一個!」
人多壯膽,大家都下意識忽略了當事人的感受,畢竟那得是三生有幸、從上輩子就撿垃圾修來的福分才能在今天親眼見證齊修竹的八卦。
齊修竹性子冷,輩分又比他們長了一輩,圈內多少人還會暗戳戳肖想他,結果一到齊修竹身邊,就會默默冷靜下來,恨不得原地坐化表示自己心無雜念。
高嶺之花雖好,但是隻可遠觀。
結果現在突然多了溫茶這個可以攀折對方的存在,他們怎麼能不興奮?
溫茶的指尖還夾著那張撲克牌,轉頭問:「小叔?」
和以往很多次靠近齊修竹一樣,溫茶會習慣性用鼻尖先去抵住齊修竹的鼻尖,像小貓咪和主人撒嬌蹭蹭一樣,再偏開些角度。
離得太近,溫茶身後探過來的燈光刺眼,齊修竹凝視他的鎮定黑眸視線漸漸虛焦。
聲色浮動,暗香縈繞在身邊,在無人知曉的地方,齊修竹炙熱滾燙的掌心按在溫茶的腰上。
鄭明中和眼線小受不知不覺激動地把手握在一起,對視一眼見到彼此眼中無聲的雞叫。
撲克牌薄薄的邊緣飛快刮過齊修竹柔軟的嘴唇,鋒利的觸感蜻蜓點水,溫茶撐手退開一點距離,轉頭朝大家笑:
「不合適,我來喝吧。」
鄭明中萎了。
溫茶咕嚕嚕喝完放在手邊的雞尾酒,抹掉嘴唇上晶瑩的酒漬,不顧眾人不滿意的唏噓,揚眉道:「就這麼順了你們的意?我偏不。」
他把空杯子,背部貼進沙發裡,懶散地窩進去。
餘光裡,齊修竹嘴角繃成最平淡的線,眼睛反射著燈光,燈光似乎也照不亮其中的沉鬱顏色。
保全你的名聲居然還不開心?
狗男人真難哄。
幾局下來,往日氣氛組之一的溫茶今天竟然安安分分,什麼事情都不搞,拒絕一切親密舉動,
說喝酒就喝酒,恍若娛樂局裡的老實人,安分得比小兔子還要乖巧。
齊修竹偏頭瞧他小勾子一樣上翹的眼尾,疑心是不是小狐狸想到了什麼新的折磨人的招數。
一幫人熱鬧地吹了一個多小時的牛,把近期知道的全部豪門八卦互相分享完,點了歌在那兒消磨時間。
眼線小受獨領風騷,霸佔麥克風許久,清亮的聲音唱起來很有韻味。溫茶鼓勵地時不時給他打call,對方一個激動,讓高音劈了個叉。
鄭明中五音不全,頓時就無所事事起來。
松柏公館的這一層專門用於文娛,本來他很想在外面的開放式吧檯玩,但是考慮到齊修竹這位主兒不愛紮在人堆裡,只能含淚找了個單間。
但他的心仍然是嚮往自由的,現在晚上八點鐘,外頭會有舞池和調酒,他心裡癢癢得很。
鄭明中忍了半天沒有忍住,偷偷瞧了齊修竹一眼,坐到溫茶身邊攛掇溫茶:「弟弟,要不要出去玩,裡頭多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