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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茶緩慢地勾起一個極其漂亮的笑容,聲音放輕,像情人間的絮絮低語,也似魔鬼的蠱惑:「你放心,一定會讓你聽到的。」
畢竟這首曲子是原著裡愛德華親自創作的。
愛德華來到這裡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尋找靈感。溫樂水的成功激發他的靈感,溫茶的失敗同樣刺激他的想法。
他像一個沒有感情的觀測者,高高在上作為上帝操控原身的人生,從原身腐爛成淤泥的黑暗日子裡源源不斷汲取他藝術的養分。在原身死後,他創造的樂曲《生門》震撼音樂界,哪怕因為過於陰暗的筆觸一度被列為禁區,也從此奠定了他音樂界中神的美名。
這一輩子,沒有原身悲慘的經歷,溫茶倒是想看看這位音樂之神的藝術之花究竟要怎麼綻放?
溫樂水緊抓小提琴,琴絃深深嵌到肉裡他也毫無知覺。
溫茶,為什麼又是溫茶,為什麼要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總是搶走他的東西。
他走上前,隔絕兩個人的對視:「愛德華,你還記得我……」
無論如何,在攝影大賽中他必須爭取到愛德華的支援。
愛德華回過神,牽過他的手躬身落下一個輕柔的吻:「當然,為你效勞是我的榮幸。」
鄭明中抖了一身雞皮疙瘩,反正熱鬧也見識過了,他不動聲色蹭到溫茶身邊,決定開溜:「我們什麼時候走?」
愛德華的電話鈴聲剛好在這時響起,看見螢幕的來電顯示,他的眉間似乎陰鬱下來,走到旁邊接起電話:「我知道了,我會去你那裡治療的。」
「愛德華先生生病了嗎?」等他接完電話,溫茶好奇地問。
「嗯。」愛德華把手機扔回口袋,臉上多了幾分鬱氣,「我來中國也是為了治病。」
「是嗎?」溫茶做出瞭然的樣子,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誠懇地祝願,「祝你早日康復。」
溫茶敢保證世界上沒有比他這句話更真心的祝願,或者說,是詛咒。
愛德華的所有天賦都源於他的瘋病,在幻覺之中感知到模糊、邊界、混亂,從而得到無盡的創作源泉,也因此被繪畫界、音樂界、影視界捧為三棲天才。
可惜他的家族找到了抑制家族遺傳病的辦法,身體好轉的同時,與此帶來的代價是愛德華遇到了創作瓶頸。
他在愛德華剋制戾氣的面色中安然退場,禮貌找了個藉口和鄭明中一起道別,站在馬路牙子上復盤剛才的經歷。
同樣是藝術家,同樣遇到挫折,薛青州則溫柔地包容了錯處,自己一個人默默扛住壓力舔舐傷口。愛德華則是透過傷害他人來不斷刺激自己的感官,不擇手段達到目的。
唉,突然有點想他的親親表哥了。
溫茶摸出手機開啟和薛青州的聊天框:
[表哥,我剛剛碰到了一個好可怕的外國人,嚇死我了嗚嗚嗚]
同樣的對話,他複製黏貼給了溫榮和齊修竹:
[哥哥小叔,我剛剛遇到一個好可怕的外國人,嚇死我了嗚嗚嗚]
很快,三個聊天框都出現了小紅點:
[小茶,你在哪裡,不要怕,我過來接你]
[站著不要動,我開車過來]
[定位發給我]
溫茶滿意點頭:
很好,他的魅力不減當年。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一會兒他該上誰的車?
第21章 21
平平無奇的馬路牙子上,前後腳沒有超過五分鐘,分別停了勞斯萊斯幻影、邁巴赫和蘭博基尼。
三個男人從車上走下來面面相覷。
溫茶自然地和他們打招呼:「快點找個地方把車停好,別被交罰單了,走吧,去吃飯。」
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