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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人輕碰他們的酒杯,聞言哈哈大笑:「也是,誰能比得上樂水,溫家十幾年傾盡一切富養出來的寶貝,鄉巴佬怎麼趕也趕不上。」
溫茶在這兒沒骨頭似的呆了半個小時,總算有從椅子上起來的想法。
畢竟送上門來的人頭,他也不能沒點行動吧。
到達一樓,許多人混雜的香水味撲面而來,溫茶下意識小小皺了皺鼻子。
松柏公館的侍者訓練有素,有條不紊地在人群中穿梭,總能及時提供服務,但又跟隱形了一樣不影響宴會人員的社交。
溫茶感到有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偏頭朝對方露出笑意,彷彿早春碎冰後緩緩流淌的溪流。
那位侍者躊躇幾秒鐘,端著託盤上前,可能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他下意識放緩了語氣:「要來一杯果汁嗎?」
溫茶禮貌靠近一些,低頭看向託盤,垂著睫毛思考一小會兒。
侍者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想起了犯難的小動物,心裡一下子被萌化了,清了下嗓子柔聲道:「不想喝果汁的話,可以試試清酒呢,這杯梅子酒酸酸甜甜的,而且度數也低,不容易喝醉。」
溫茶聞言抬頭,眼睛彎起來,小小的牙尖抵住嘴唇,一瞬間比水晶罩燈折射出的光更加奪目晶瑩。
他道了聲謝謝,拿起一杯酒,淡粉色指甲修剪得整齊乾淨,手指修長,把高腳杯襯成了一枝綻放的玫瑰。
美好的事物總值得人們心生喜悅,尤其溫茶這樣令人驚艷的存在,侍者被微笑晃了眼,心裡瞬間噼裡啪啦炸開煙花。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溫茶竟然拿了度數很高的紅酒!
他趕忙去尋找溫茶的蹤跡。
另一邊聚在一起八卦的嘴碎男人們已經把話題轉移到娛樂圈的美人上,輕蔑交流著帶過的小明星,髮膠男突然來了精神:「臥槽,哪裡來的極品,誰家的小孩,不可能啊,我不可能沒見過啊!」
同伴聞言一看:「靠!大美人!哪裡來的?不會是誰家小情兒吧,艷福不淺啊!」
c市富家少爺大都混了個臉熟,而且長成這樣的臉他們沒見過,只能往大佬的金絲雀上猜測。
目光所及,一位侍者找到他們關注的物件同他交談:「溫茶少爺,這杯酒容易醉人,如果您想要解酒藥的話可以吩咐我。」
溫茶笑眯眯地點頭。
不得不說這位侍者素質真好,不僅對上他的名字,而且很明顯替一位才從農村回來很有可能不識得紅酒的窮酸少爺留足了臉面,不動神色提醒他酒精度數。
林木控制不好音量,驚撥出聲:「你是溫茶?」
怎麼可能!
溫茶不是又黑又醜又土嗎?
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一身白襯衫,消瘦得過分,嘴唇有些乾裂起皮,單薄衣料下面板蒼白,可以看見血液流動的青色血管。最吸引人的是那雙眼,眼尾微微上挑,無意間眼波流轉,偏偏眼神清澈,烏黑的眼眸清亮如同泉水,中和糅雜了清媚的氣質。
林木張目結舌,忽然舌頭打了結說不出話,腦子一片空白。
溫樂水暗自傷心的哭泣的臉在他腦海中一晃而過,拉回點他的心神。
「我知道。」溫茶沒有理會他的一驚一乍,柔和了面容和侍者道謝。
「極品。」
「你說我去追能追到手嗎?」
「這可不比樂水差,甚至……」
說話人話沒講完,被林木瞪了一眼,把音節卡在舌尖不上不下。
心上人的敵人大放光彩,林木當然要想辦法打壓。他大步走到溫茶麵前,以特別蔑視的姿態上下打量,抬起眉毛:「你知道什麼?你手上的酒產自法國波爾多,世界上最古老的葡萄園之一,主要由赤霞珠和梅洛兩種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