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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被推開,墨澈臉色越來越難看,恨不得立馬就把人帶迴天界,囚於身側,讓他哪也去不了,只能做一輩子他的籠中雀,歸他一人所有。
他日思夜想,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的人,不僅不記得他了,反而還迫切地想要從他身邊逃離,讓他幾乎要窒息。
他快要被逼瘋了。
在天界的幾百年,羽浮向來縱容他,哪怕是被他下計,行了不軌之事,也未曾生氣,反而把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獨自承擔天帝震怒的後果,想方設法地保全他,哪怕被打下誅仙台,也無怨無悔。
可是一切都變了,他不再是疼他的上神,不是他摯愛的哥哥,於他而言,自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對面不識,還讓他覺得唐突。
墨澈一靠近,羽浮就往後退,望向他的眼神裡還有幾分恐懼,那種神色,讓他心如刀絞。
他如鯁在喉,艱澀地開口說道,「你別退了,小心摔倒,我不往前走就是了。」
話音還沒落,就聽見一聲驚呼。
「啊!」
羽浮粗心大意地往後退兩步,忽然痛呼了一聲,蹲下身,捂住了自己的腳。
「怎麼了?」墨澈沉聲問道,臉上神情焦急,立馬蹲下身,檢視他的情況。
這片雜草叢生,他的腳不知被什麼東西割了一下,火辣辣的疼,一隻手捂著傷口,隱隱有血絲從指縫中流出來。
墨澈不知他傷的輕重,輕輕拉開他的手,這才看清,原是腳踝處被割破了,鞋襪都被撕壞了,白衣沾了泥土,染了血色,不乾淨,容易使傷口潰爛。
羽浮有些站不穩了,他打小就怕疼,又偏偏體弱,以至於常年泡在藥罐子裡,自己也成了村民口中神醫,說到底,不過是久病成醫罷了。
他的臉色煞白,墨澈擔心不已,顧不得太多了,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尋了一處山洞,把人放下,讓他靠著牆休息,而他則飛快地撿了木柴,點起了一把火。
火光照亮了小小的山洞,羽浮笨拙地挪過去身子,靠著火堆取暖,這才覺得好受了許多。
墨澈跪在他面前,把他的腳捧在手上,小心翼翼地褪去了他的鞋襪,布料黏在傷口上,扯下來有點不容易。
「嘶……」墨澈雖然動作很溫柔,放得很輕,可他依舊疼得小聲抽氣。
墨澈動作一頓,抬頭看他,柔聲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忍一忍,我幫你處理一下,萬一傷口潰爛,會更疼的。」
羽浮被他深沉的目光看得一愣,下意識搖了搖頭。
墨澈神情專注地盯著他的腳,一點點處理他傷口附近的布料,輕輕地扯下來,眉目冷冽,明明讓人覺得不敢靠近,卻又無法忽視他眉間藏著的那一抹溫柔。
好不容易把傷口附近的布料清理乾淨,兩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尤其是羽浮,鬢邊的青絲都被冷汗濕透了,手心也是濡濕的,整個人像是從水裡被撈起來的一樣。
他腳上的傷口不深,但是很長,一直在流血,彷彿止不住一樣,傷口顏色發紫,像是有毒。
羽浮腦子有點迷糊了,暈乎乎的,一時分不出是什麼東西割傷了他,和他所看的醫書記載對不上。
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了。
墨澈怕傷口有毒,毒入身體就麻煩了,於是低下頭,吮住了他的傷口,用力往外吸毒血,一口一口往外吐。
「別……」羽浮根本來不及阻止。
溫熱的唇瓣在他的腳上,觸碰又分開,有些灼痛肌膚。
他覺得很不好意思,臉色微微泛紅,縮了縮腳,又被牢牢抓住,輕斥了他一聲,「別動。」
不一會兒,墨澈的唇色都變得微微發紫,但只見他用指腹擦了擦,又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