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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仙尊全力出手的威壓讓危嵐面色驟然一白,而此時陸鳴巳瞳孔微微收縮,已是全神貫注到與霽玄的對決當中,沒注意到危嵐的情況,就在危嵐情況危急,眼前隱隱泛白的時候,一道微弱的力量纏住了他的手指,他周身的威壓突然消失,再無法對他造成影響了。
指尖的觸感有些粗糙,毛楞似未經打磨的木頭,危嵐低下頭去,看到一截細長的枝條自玉案之下探出,捲住了他的指尖,保護了他免遭兩位仙尊對決的傷害。
枝條碰觸到危嵐的一瞬間,他就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
——建木的枝條,裡面蘊含著磅礴的神力。
可是這根建木的枝條,並非是他操控的。
危嵐突然感到一種徹骨的寒意。
是誰在操控建木?難道禹初……還活著?
第68章
陸鳴巳同霽玄的對決,最終以陸鳴巳略勝一籌作為結局。
劍芒掠過,霽玄偏頭閃避,卻仍是沒能完全閃開,臉上多出一道寸許長的血痕,白色的長髮被削斷了一綹,斷落的白髮被劍風吹起,散落在地。
食指擦掉臉上的鮮血,霽玄傲慢的表情一掃而空,看著指尖的鮮血,瞳孔輕顫,錯愕道:「這不可能!你明明還沒有度過心魔劫,為什麼能贏過我?」
早在被禹初放逐到虛空裡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度過四劫的仙尊了,如今竟然會輸給一個還沒度過心魔劫的後來者,這又讓他如何甘心?
霽玄恨恨地看著陸鳴巳,指尖捏緊,卻懾於剛剛交手的勝負,一時摸不清對面之人的底細,反倒不敢放肆了。
險勝一籌的陸鳴巳無聲地吁了口氣,鎮定自若地笑著,沖霽玄舉了下酒盅。
霽玄眼底的忌憚更甚。
鎮住他了。
陸鳴巳平靜地飲盡了杯中酒,漆黑的瞳平靜無波,好似對自己的勝利一早就胸有成竹,可他袍袖下的手卻不知不覺地蓋住了危嵐的手,緊緊握在掌心。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之所以能勝過霽玄仙君一籌,多虧了前一世危嵐捨命的犧牲。
他曾是數萬年以來唯一一個度過天人五衰之劫,觸控到仙尊之上的那個境界的修士,就算時光逆流,接引仙光給他帶來的本質提升還是多多少少留下了痕跡,霽玄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是危嵐的付出,成就了今天的明輝仙君。
陸鳴巳指尖撫摸著危嵐的指骨,心裡諸多感念,卻無法與他一一訴說。
從剛剛開始,危嵐就安靜得有些詭異。
他低著頭,墨發順著肩頸傾瀉而下,垂下的睫羽半遮住眸子,任由陸鳴巳在自己手背上作亂卻毫無反應。
陸鳴巳察覺到了一點不對,但礙於霽玄在場,無法深究,只能提醒似地開口:「嵐嵐,現在你可以問他了。」
危嵐猝然抬起頭,眸底的精光斂於陰影之內,他不動聲色地轉了下手腕,反轉過掌心,與陸鳴巳十指相扣,用了很大的力氣牢牢握住,而後才看向霽玄,琥珀色的眸子寒光湛湛:「雪霽呢?把他交出來。」
霽玄面對陸鳴巳時雖然傲慢,可卻沒太多的敵意,但對待危嵐就完全不一樣了。
淺紫色的眸子裡是毫不遮掩的惡意,最深處好似還壓抑著一絲絲妒意,一閃而過,好似錯覺。
「雪霽?」霽玄面色古怪地念叨著這兩個字,看他的眼神好似他說了十分荒唐的話語,「你還給我的分0身起了名字?真是夠有閒情雅緻……」
分0身?
危嵐身子晃了一下,顫抖著掀起眼皮,死死地盯著他,想要從他的臉上尋到一絲半縷說謊的痕跡,可霽玄實在太坦然了,理所當然地好似這是什麼天下公認的道理。
霽玄漫不經心透露的話語裡潛藏著危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