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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君侍聽聞,帕子輕輕擋了下嘴角,眼含笑意看向盧芝蘭。
果然還是太年輕,不怕死。
若是皇上知道某個宮侍和君後走得近了,指不定怎麼猜測呢。
單以菱甚少收宮侍的示好。
他們對他雖然恭敬尊重,但距離感都很明顯,就像溫君侍淑君侍等,進宮那麼久了,他和他們幾乎就沒私下裡單獨見過。
見面都是在眾人來請安,或是各式宮宴上。
單以菱不太喜歡盧衛侍,不想和他多見面,「本宮要照顧二皇子,抽不出來空來,溫君侍來泊柏行宮次數不比本宮少,他對這裡也很熟悉。」
溫君侍應「是」,看向盧衛侍,「弟弟若是想出去逛逛又擔心不熟,可以來清正閣找我。」
被拒絕了,盧芝蘭只能勉強笑道:「是,臣侍知道了。」為了緩和氣氛轉移話題,看向君後空無一物的手腕,他問道:「臣侍從前見君後腕上有一串黑色手串,今日怎麼沒帶?」
單以菱:「……」
所以說他真的是不喜歡盧衛侍。
那日離開昭安宮,他留了一封信帶手串,從那以後他再沒見過,應該是還在鄭嘉央那裡。
她也沒提還給他的……不過那本來就是她的東西,不給便不給吧。
只是被直白問出來,讓人很不舒服。
單以菱道:「夏天帶黑色的東西,太熱。」
幾人又說了幾句話,倚雲送四位宮侍出去,片刻後又回來,對單以菱道:「君後,是皇上的吩咐,說眾宮侍自來泊柏行宮之日起,重新來您宮裡請安。」
這是不怪他了?
單以菱又想起鄭嘉央,那她方才過來,就是和他說這個的嗎?
這次從皇宮往泊柏行宮,單以菱身邊只跟了鄭茜芮,鄭元澤則是獨自坐自己的轎攆,另居一處。
從皇宮來泊柏行宮後,鄭元澤現在可以每上兩日課休息一日,休息那日,她總會來單以菱住的牧遠閣。
在泊柏行宮住了十幾日,鄭元澤活潑了不少,七月九日那日,鄭元澤一天都欲言又止,臨走需要回自己住的地方時,終於忍不住問單以菱,「父後……你知道最近有什麼重要的日子嗎?」
單以菱笑看著她,裝模作樣想想,「七月初七?只不過已經過了,再往後就是……」
鄭元澤眼含期待。
單以菱:「就是八月十五了吧。」
鄭元澤:「……」
鄭元澤不甘心,「那那那還有其它的呢?」
單以菱又想想,肯定道:「沒有了。」
單以菱送鄭元澤回住所,一路上,鄭元澤都蔫蔫的。
院門口,單以菱彎腰摸摸她的腦袋,笑道:「元澤的生辰,父後自然記得。」
鄭元澤一愣,而後笑開了,「我就知道父後不會忘了的!」
「當然,」單以菱道:「再說六歲的生辰是大日子,肯定是要大辦的。」
鄭元澤道:「能不能大辦元澤不在乎,能見到母皇和父後就好。」
天色越來越涼,她明日還要上學,又說過一會話後,單以菱整整她的衣衫,「回去吧,很晚了。」
鄭元澤點頭,帶著身邊侍從回去。
泊柏行宮白日很美,晚上也自有其韻味,單以菱身邊跟著倚雲,走得很慢,沿途觀賞。
鄭元澤住得地方距牧遠閣有些遠,大約一個時辰後,才回到牧遠閣,遠遠看見牧遠閣周圍的儀架,單以菱心中一跳,瞬間停下腳步。
倚雲也看到了,低聲驚道:「是皇上來了嗎?」
深夜不提前告知,突兀前來,大機率不是什麼好事。
但他……
單以菱凝眉回憶,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