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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當初白橋在江都時所言,櫃坊裡的銀兩雖不屬於櫃坊本身,但其附帶的情報卻是積流成海。
有了這些的乾方,就像一隻蟄伏的洪荒巨獸,只要時機成熟,便可一鳴驚人,讓整個東都為之側目。
而她,會讓其價值發揮到最大。
女孩兒面上露出掩飾不住的興奮和野心。
所以,顫抖吧,大反派!
與此同時,大反派本派換上一身大紅官袍,準備入宮復命。
半個時辰後,他在朝梧殿見到了徽晟帝,可有些意外的是,祁景閔竟然也在。
自己今日回京,祁景閔必然是知道的;明日就是葉浣的及笄禮,祁景閔必然也是知道的。
自己不光修好了大壩,還趕上了丞相府千金的及笄禮。
在祁景閔眼中,便是既得了修壩的油水,還想把丞相根系收入囊中。
堪比直接在他墳頭上跳舞。
他能忍?
不能吧。
那還上趕著來看自己的風光?
祁長廷初時不解,可見到徽晟帝,他想起來了。
江都還有位欽差沒回來呢,大約在被常大人拉著挖泥。
祁景閔是擔憂自己會在徽晟帝面前說那位欽差的壞話,最後將火引到他身上。
畢竟當初讓徽晟帝大費周章派欽差南下的理由是修壩效率低下,可實際上欽差到了,大壩已經修完了。
這事若抖摟出來,徽晟帝對自己的大兒子會作何感想?
思及此,祁長廷不由想起了此事中居功甚偉的小丫頭,唇角卻忍不住輕輕抿住。
方才女孩兒面上的失望一直在眼前晃悠。
難道,她當真不是那個意思麼?
還是……欲擒故縱?
「皇兒平身吧。」
徽晟帝的聲音打斷了祁長廷的思緒。
少年面色恢復如常。
罷了,她是否欲擒故縱,幹,他,何,事?
愛縱不縱。
祁長廷起身後,又沖祁景閔一禮。
祁景閔的溫和肉眼可見地一抖,祁長廷輕笑。
雖說對方嚇得半死還逞強很辛苦,不過很可惜,他終歸是要辜負這一腔苦心了。
今日並不想大開殺戒,甚至還想做做善事。
畢竟狗急了要跳牆,等乾方櫃坊突出重圍,才是真正要清算的時候。
想必,那精彩絕艷的人兒不會讓他等太久。
「除了奏疏所言,兒臣還要為大哥請一功。」少年面上是比祁景閔更誠摯的微笑,「欽差張大人精通水利,修壩一事上,著實,幫了大忙。」
最後四個字,祁長廷轉向了祁景閔。
少年面上的笑意祁景閔再熟悉不過。
他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親手將那人推下數九寒冬的冰湖裡,還對著冰冷青紫的屍體溫和地笑。
就連弧度也一般無二。
屍體翻轉過來,露出與他三分像的臉。
不,那臉在變,一點一點變成十分像,而那岸邊溫和笑著的人,變成了祁長廷。
「!」祁景閔背上陡然出了一層冷汗。
他近乎驚恐地抬眸,發現祁長廷已然將視線轉回了徽晟帝。
他在朝梧殿,他在朝梧殿,那些都是假的!
沒人注意到祁景閔的神色,上首位,徽晟帝目光複雜地瞧著這個向來不得寵的小兒子。
原先以為大皇子肖似自己,不想縱容換來的是野心勃勃。
反倒是小兒子,悶不吭聲替他分憂。
這不,自己得了賞,還不忘唸叨兄長的好。
常岑也是個好的,不過四品官,卻將他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