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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白橋看得愣住,話沒說完,便見那人緩緩站直身子,挪了兩步退進陰影裡,拱手沖她一禮。
「抱歉,唐突姑娘了,」他的聲音聽起來也十分虛弱,強撐著最後一絲穩重。
「我,」他頓了下,還是如實道:「我著實受不了裡面的味道,所以,等不及了。」
當然,最大的原因祁長廷沒說出口。
或許是那青樓女子屋裡燃著的香料有些不怎麼上檯面的功效,而他確實可恥的,中招了。
比起那令人頭暈噁心的脂粉味道,最讓他不堪折磨的其實是她。
他悄悄抬眸,便見白橋愣住。
只是他不知道,比起自己的道歉,白橋第一時間想到的竟是:
祁長廷滿打滿算也只在青樓裡待了一刻鐘,這就受不了了,他以前去過那麼多次,都是怎麼過來的?
那麼短的時間,夠幹啥?
哪怕原書因為發表在某綠色平臺,這種事一般都是開始即結束,他也不可能真的這麼……咳,吧。
她沒吭聲,祁長廷便一直拱著手不肯放下。
終於,小姑娘猶疑著開了口,「你,可你之前不是已經去過很多次了嗎,為何偏偏這次……」
祁長廷愕然抬眸,熱氣自頸下騰上耳垂。
去過很多次?青樓?
他什麼時候去過很多次青樓?!
客棧的鬧劇大約已經結束,夜晚靜極了。
尷尬的空氣中,白橋看到少年輕吸了一口氣後,直起身來。
他抬眸,唇角挑起溫和卻危險的弧度,笑著道:
「不知,姑娘何故會如此想呢。」
白橋:「……」
少年人笑裡藏刀,比深夜的涼風還醒腦。
是哦,會說行話就一定是實踐過嗎?沒見過豬跑還沒聽過豬叫嗎?
好嘛,她終於想起來了。
當初分明是她非拽著人家的袖子進青樓,後來人家還從猥`瑣醉鬼手底下救了她,最後她給了人家一耳光。
原來髒的不是男主,是她的腦子呢。
一輩子好長哦,實在過不下去了呢。
嗚——啊啊啊啊啊啊!!!
客棧裡,何成正與一位身著輕鎧的戍衛互相拱手告辭。
餘光一晃,便瞟到後門處有熟悉的身影立在陰影中。
何成急忙送走了官兵們,大踏步去迎祁長廷,而比他更快的是白曉。
當然,白曉並不怎麼在意祁長廷,他甚至恨恨瞪了少年郎一眼,便將心神全放在了祁長廷身後的白橋身上——以至於並沒有注意到陰影裡的少年面頰上的五指印。
白橋臉頰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白曉面色一變,當即便探手去摸女孩兒額頭,卻被後者一把打掉了爪子。
「?」白曉重重擰眉,然後突然輕輕抽了抽鼻子,「什麼味……」
白橋:「!!!」
女孩兒先是一愣,然後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跳起來捂住了自家兄長的嘴,不分青紅皂白扯著衣袖將人拽上了樓。
樓下大堂裡,祁長廷隨意挑了張小几坐著,何成趕忙呈上了熱茶。
何成是個有眼色的好侍衛,哪怕看到主子面上未褪的小巧巴掌印,哪怕看出主子與白姑娘間形勢微妙,哪怕看出主子……
他視線在某處頓了一瞬,而後瞪大了眼睛,僵硬地收回了視線,默默換了一壺涼茶過來。
何成從沒有哪一刻如此感謝自己這些日子被曬黑的臉。
然而氣氛還是不可避免地尷尬起來,直到祁長廷一言不發地將那一壺茶盡數灌下,撥出一口濁氣。
「說吧,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