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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在樓裡見慣了各色春花,依舊被面前小娘子這年輕又綺麗的臉蛋攝了心神。
但她很快回神,心裡嗤笑一聲。
美又如何?嫉妒的嘴臉終歸不惹男人歡喜。
果然,下一秒,那少年郎便探出手來,擋住了小姑娘的步子。
而後轉向自己的方向,聲音裡帶了幾分喑啞,「住局,沒有條子,帶路吧。」
嚯,行話呢,原來是熟客。
得逞的光在女人眼裡綻放。
她笑得嫵媚,上前便想挽住少年郎的手臂,卻陡然對上一雙冰冷的眸子。
面上的笑意僵住,但很快恢復正常。
大約是因為那小娘子還在,所以不想太放肆吧,等上樓便好了。
女人這樣想道,不著痕跡地收手,風姿搖曳地轉身,引人上樓去,一路上不知多少姐妹艷羨的目光瞧過來。
可到了房間門口,她甫一回頭,愣住了。
那嬌滴滴的小姑娘竟還跟在他二人身後。
不,好像不是小姑娘跟著,而是那少年郎拽著正白著一張小臉發呆的小姑娘的衣袖,主動領上來的。
嚯……
饒是女人見慣了風浪,也不由地驚了。
看著挺正道一小少年,竟然玩兒得這麼開。
不過,她衝著面前這張臉無論如何也不吃虧,只是可憐了那芳心錯付的小女娃呢。
女人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白橋原本還抱著幾分僥倖,這畢竟是男主呀!
她努力想說服自己,男主人那麼好,原書裡寫得也很甜,他怎麼可能是這種人。
可等祁長廷口中說出那些她聽不懂的神秘行話後,她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他居然這麼熟練,根本不是第一次了!
白橋大腦一片空白。
於公,男主心裡有百姓,有天下。
於私,為了趕回東都給女主慶祝及笄禮甚至累得胃出血。
可為何到頭來也是個渣男!
難道是她要求太高了?
難道紙片人也都是這樣的嗎?
就像,就像……
她腦子裡一片渾渾噩噩,穿越前後的記憶混成一灘泥濘,在眼前走馬燈似的晃。
沒人是生來就恐婚的。
至少在她去市裡上高中之前,一直覺得以後嫁個像父親一樣的人便好了。
直到那天她在學校上晚自習,突然接到母親出車禍的通知。
她懵了,可父親的電話竟然打不通。
老師替她守在醫院,她打車回鎮上的家中去找存摺銀行卡以及一些必要的證件。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她就哭了一個多小時。
母親是為了照顧她才辭去了鎮上的工作,陪她去市裡租房住的。
到家已經是凌晨,司機師傅十分好心,說一會兒再把她送回醫院。
她來不及認真道謝,一步三個臺階地衝上去,鑰匙在鎖孔裡轉動,咔噠一聲之後。
婉轉夾雜了低沉的笑聲,混成異常可怖的亂奏,毫無阻礙地衝進了她的耳朵。
皮鞋和高跟鞋在門口糾纏得七零八落,主臥的門沒關。
地獄的門也沒關。
紅燭帳暖,異香繞樑。
白橋再回過神來,便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換了地方。
從天堂到地獄不過一霎。
從三好男主到垃圾渣男也不過只需要一夜青樓。
五感所及,皆是曖昧,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
這瞬間,白橋只覺得自己三觀徹底崩了。
渣男都是抬舉了他吧,這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