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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霄說話時是帶著主觀情緒的,能透過一個人的情緒來判定他對這件事的在意,時硯聽他說完,先把煙掐滅了,抬眼看向他:「是你幫忙善後的吧。」
霍成霄微頓,有些意想不到。
「林佑聲不可能放過他。」時硯看著他臉色,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除非有人能幫他頂住林佑聲的壓力。」
「這也能猜到,你還是有點東西。」霍成霄痛快承認,低頭看了看畫圈的拇指,眼底掩藏一抹不知名的情緒。
從什麼時候起,那種微妙的情愫由何而生,他已經想不起來了,只知道那天在消防車上,看到白忱對面的女孩,風吹動的髮絲,也將少年的心湖吹皺。
再後面的刻意追問都是順理成章的事。
只可惜這麼多年只能遠遠看著,更是出事之後望而卻步,選擇退縮,相比較眼前這個人,他出局似乎不是什麼意外,而是命中註定。
霍成霄突然抬頭,笑著看向時硯:「就打人這點,可能是你倆為數不多的相同點吧,要不是我閃得快,你能把我鼻樑也打折了。」
時硯說不清聽見這句話是什麼感受,他該感到高興還是不痛快?
「其實不用覺得糾結,你跟白忱真沒什麼地方像的,論容貌長相,他陽光,你陰沉,論性格為人,他開朗,你孤僻,就沒有一處是一樣的。」
霍成霄明裡勸解他,實則夾帶私貨,誰聽到別人說自己陰沉孤僻都不會開心,時硯開始反問自己,他陰沉嗎?在溫予白麵前,他已經夠溫柔了。他孤僻嗎?的確,除了溫予白他有時候誰都不想搭理。
不管是誰說,白忱都是天下第一好,這種好沒人能趕得上,何況他已經死了。
連時硯只憑藉別人口述,有時候都不免可惜一個這樣的人,那他身邊的人呢,那些確確實實有過接觸與體會的,那些有過感情與羈絆的,要如何排解這樣的情緒?
時硯跟那個最初想要知道這個答案的自己已經開始南轅北轍了,他其實並不在乎他與白忱像不像,哪裡像,他在乎的是這顆心臟的重量,他總要知道,溫予白寄予這顆心臟的感情到底都承載了什麼。
霍成霄看了一眼表,起身,對他道:「看來你沒什麼想要問我的了,我走了?」
時硯抬了下手。
霍成霄離開之後,時硯起身上了樓。輕輕推開門,屋裡一片漆黑,時硯開啟門走進去,看到溫予白在床上睡得正香,他走到床邊坐下,床上微微陷進去一塊。
溫予白側躺著,手在枕頭上,很安靜。
過了半晌,時硯起身要走,手卻倏地被人抓住。
時硯略微錯愕,低頭一看,溫予白正睜著眼睛看著他,眼眸氤氳水色,看著有幾分無助和可憐。
「你幹什麼去了?」
時硯聽她聲音裡恐懼,以為她做噩夢了,重新坐回去,他撫了撫她的臉,「我把你吵醒了?」
溫予白搖了搖頭,撐著枕頭坐起來,拉著時硯的袖子不放:「睡得太早,你回來的時候就醒了。」
時硯神色一頓:「你聽到我跟霍成霄說話了?」
「聽不清。」溫予白說完,時硯鬆了一口氣,卻感覺抓著自己袖子的手緊了緊,她問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手機不給我送來,還讓霍成霄來看著我,他白天偷偷看了好幾次手機,但是都背著我,不讓我看,是網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時硯沒想到溫予白什麼都清楚,只是沒有戳破,或許是在等著他告訴她。
「如果是有關我的事,我有權利知道,你瞞著我也沒用,我不需要別人這種自以為是的保護。」
溫予白說得很清楚,每一個字都是她的態度,時硯怔然無聲,他看了溫予白很久。
人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