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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時硯沒接他電話,江危有點著急了,這才在微信上找他。
畢竟昨天晚上他才剛打完包票,一天沒到呢就出事,顯得他很沒本事似的。
時硯只回了五個字。
「不用你管了。」
江危收到回復,非但沒有放心,反而更著急了,他也不知道時硯這是真的不用他插手還是在說氣話,再去給時硯打電話,又怕沒火也拱出火了。
他跟陸安雯本來定好的海島蜜月都取消了,大喜的日子被攪和得誰都不安生,江危急得肝火旺,嘴邊都冒出來一顆小痘痘,年近四十還長「青春痘」,江危想謝謝林佑聲的八輩祖宗。
不能找時硯,火總要發洩出來,江危立刻讓人去查發影片公眾號背後的公司,發誓要將他們底褲都扒掉。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只有溫予白因為藥物作用睡得很香。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溫予白睜開眼睛坐起身,覺得整個人懵懵的,這樣的感覺以前也有過,她病情最嚴重的時候,服用的藥物裡大多都有安眠的成分,睡得顛倒黑白渾渾噩噩,時間過得也非常快,就好像按了快捷鍵。
她不願再躺著,儘管頭還有些暈,她還是決定要出去走走。
別墅還有她的衣服,溫予白換了一件乾淨的灰色毛衣,鬆鬆垮垮得很舒服,等她收拾完了才察覺到今天有些不對。
別墅很安靜,時硯也沒有進來打擾她。
溫予白的手機在大衣裡,那天去參加婚宴,大衣脫下來給侍者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了,昨天沒來得及問,現在要用到了才想起來。
她開門下樓,聽見有人說話,廚房裡,阿姨正在給冰箱添東西,旁邊是做飯的阿姨,見到溫予白下來,頓住話音,對她點了點頭。
溫予白問:「時硯呢?」
「少爺在——」阿姨還沒說完,溫予白聽見背後門被關上的聲音,她回過頭,就看到時硯手肘上搭著毛呢外套,穿著一身正經的黑西裝,手裡還拿了一個牛皮紙袋。
二人四目相對,溫予白忽然想起她昨天還沒來得及回答的問題,皺著眉眨了眨眼,神情有些侷促。
但時硯看起來若無其事,她便不說話。
敵不動,我不動。
時硯朝她走過來,距離越來越近,溫予白忽然抬起手,順勢撓了撓頭髮,剛吹過的蓬鬆髮絲軟乎乎的,她揉上了癮,在時硯走近她時,她移開目光轉身,打算先溜。
人本來站那好好的,他剛過去她就要走,時硯及時伸手拉住她,動作大了,外套掉在了地上。
「躲什麼?」時硯沒撿外套,而是微微蹙眉看著她。
溫予白知道自己逃不過,彎腰把外套撿起來遞給他,自己找了個話題:「你能幫我找一下陸安雯,讓她把我手機和衣服送來嗎?」
她說話時沒看著他,時硯微微傾著身去找她眼睛,眼裡有笑意,非拉著她問:「我問你躲什麼?」
阿姨在旁邊笑出聲,清了清嗓子,催促著另一位阿姨離開:「我突然發現我忘了點東西……」
另一個阿姨:「我也突然發現……」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了,意圖不要太明顯,溫予白臉燒得慌,覺得有些尷尬,輕輕掙開時硯的手,用冷漠緩解尷尬:「沒躲。」
時硯攥著她手腕,不輕不重的力道,看她渾身像長滿了刺似的。
眼中的笑意漸漸隱沒,時硯知道她為什麼要躲著他,心裡嘆了一口氣,再開口時,語氣突然認真許多:「你不用躲著我,什麼時候想好了再回答,我又沒逼你。」
他果然提了,但又沒想像中那麼逼仄。
昨天的交談總要有個下文,溫予白心緒煩亂,那他就給她時間想清楚。
溫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