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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定定地看了她十多秒,忽然轉身就走,溫予白沒反應過來,怔了兩三秒,趕緊上前拉住他毛茸茸的手臂:「你幹什麼去?」
大熊貓停下腳步,指了指後面,不知道是哪裡,但是意思應該是說他要過去,溫予白安靜片刻,終於問出來:「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大熊貓有些急,溫予白卻沒鬆手:「就在這脫,有什麼不方便的?」
緊接著又說:「你沒穿衣服?」
良久之後,裡面傳來悶悶的聲音,模糊了清冷和不好意思的界限,「我進去脫,現在不好看。」
溫予白一下反應過來,原來他躲她,是害怕她看到他摘下頭套那個狼狽的樣子,堂堂時大總裁,平時最要面子的人,穿上玩偶服裝可愛,還給她跳舞,隔著厚重的衣服可以放飛自我不要臉,當著她的面他是真不好意思。
還知道不好意思。
溫予白心裡嘀咕一聲,卻忍不住上揚的唇角,她扶正大熊貓,勒令他:「別動!」
時硯在黑洞洞的玩偶服裡面,呼吸粗重,身上是水淋淋的汗,聽到溫予白的聲音,他一邊轉換著呼吸一邊規規矩矩地站好,在眼前唯一的小窗裡,看到湧進來的光和溫予白的模樣,他就好像什麼反抗的事都做不出來。
他端著大熊貓的腦袋,慢慢向上抬起,重新沐浴在燈光下的時候,他也完完整整地看到溫予白。
時硯的頭髮都濕了,額前有幾綹貼在腦門上,一下一下的喘著粗氣,看起來像累得不行,連眼神都是迷昧飄忽的,可視線就是緊緊鎖在溫予白的臉上。
雖然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著不說。
可是鬼使神差的,在寂靜無聲的環境下,他是被心中止不住的愛意推動了喉嚨。
他屏住呼吸說:「生日快樂。」
說完之後,繼續急促地喘息。
溫予白看著眼前的男人,汗濕的模樣讓他多了幾分少年氣,滿眼期冀又心疼的喜歡,不需要多言,卻一股腦都丟給她。
她的心像是被人捏著拿起來,揪得生疼,又不捨得放下,很難說的感覺,開心又害怕,興奮又恐慌,不覺得輕鬆,只覺得負擔重重。
時硯做了許多改變,唯一不變的是他對她的心,溫予白也是現在才意識到,真正薄情的可能是她自己,是她捂住眼睛不想看他釋放的任何訊號。
因為一旦看到了,就會很難過。
在她視線模糊不清的瞬間,時硯隔著厚厚的玩偶服將她抱住,縱使施展不開,雙臂仍舊有力,胸膛也還是寬廣的,他擁著她,苦笑道:「想好了不說的,還是忍不住……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大張旗鼓地慶祝生日,開心就別吝嗇了,咱們該吃吃該喝喝,該笑笑,還有,別哭,我會心疼。」
溫予白閉上眼睛,想推開他,可手卻抓緊他胸前的絨毛:「你什麼時候開始愛說這種話了?」
時硯低頭看她一眼:「你喜歡聽嗎?」
「不喜歡。」
時硯笑了笑:「早知你愛聽,我天天說。」
溫予白不接他話茬,仍在自己的節奏裡:「不用為了我做這麼多改變,你沒有義務也沒有必要委屈自己。」
時硯長長出了一口氣。
溫予白道:「怎麼了,生氣了?」
時硯趕緊道:「你不知道我以前憋得有多痛苦,明明心裡有一車軲轆的話想說,但就是說不出來,連阿川都罵我表面裝酷內裡騷斷腿……」
溫予白說:「那不還是為了我去改變?」
時硯沒說話,只是收緊手臂,抱著她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靜了片刻過後,他低沉道:「我喜歡你,我特別喜歡你,這有什麼好丟臉的?以前我是怕自己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可是我現在想明白了,我就要讓你知道,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