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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予白昨天挑了一個劇本,今天就約定了要跟導演見一面,知道時硯是故意避開那個話題,就順勢回答他道:「下午四點。」
時硯看了看錶,似乎在想該怎麼調整時間,溫予白道:「不用麻煩了,有賀彬跟著我,你忙你的。」
時硯還有些猶豫,溫予白已經丟下他一個人上樓了。
下午跟馮導的交談很順利,馮導也很喜歡她,直接拍板定音,跟她說談好另一個男主的角色後擇日開機,最慢這個月月底也能定。
溫予白還聯絡了宗曼珺介紹的那個律師,她同原本的律師一齊負責這場官司,溫予白就輕鬆許多,終於不用再時刻盯著。她是演員,演員總不能天天遊離在鏡頭之外,還是要儘快步入正軌,所幸一切都在按照她期待的方向發展。
只是還有一件事出乎她的意料。
她最近再去看劉月芹的時候,她對她的態度突然好了許多,終於不再像以前那樣冷淡疏離了。
溫予白整理著劉月芹腳下的床單,扭頭看到床頭的櫃子上擺放的鮮花,隨口說道:「今天是滿天星啊。」
她發現自己每次來,櫃子上的花都不一樣,最開始是康乃馨,另外還放過金絲杜鵑、香石竹和六出花,溫予白覺得這是出自不同人之手,還猜測應該就是消防隊的那些人。
劉月芹也偏頭看了看。
「你跟那個姓時的小夥子,最近怎麼樣?」
溫予白整理床單的手一頓,有些驚詫地看向劉月芹。
她從沒跟他提過時硯的事,在她印象中,劉月芹應該也不知道時硯是誰才對,雖然兩個人的關係已經不是秘密,但劉月芹每天在病房裡,接觸不到網上的八卦,除非有人跟她說過。
是那兩個護工阿姨嗎?
溫予白沒有回答,劉月芹說:「你不用瞞著,我其實早就知道了。」
說完,她轉頭看著房頂,聲音平靜得彷彿一潭死水:「他人我見過,挺好的,你跟他好好在一起,我也放心……忘了白忱吧。」
溫予白眸光一顫,覺得那聲音有些刺耳,連帶著心臟也跟著疼痛。
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我的事不用您操心了,您只要好好養身體就行。」她面不改色地說著,其實口氣已經有些冰冷。
劉月芹就不說話了。
溫予白覺得胸口悶悶的,有些堵得慌,劉月芹像是隨口一說,可她卻過不去,她不覺得這是一句祝福的話,反而聽著像諷刺。
可是她比誰都清楚劉月芹沒有這個意思。
回去的路上,溫予白一直在問自己為什麼會生氣,為什麼在逃避這個話題。
她似乎沒辦法在劉月芹面前說她會把白忱忘了,連安慰都做不到。
她跟時硯在一起是事實,她忘不了白忱也是事實,而這兩件事好像不能同時發生,她尤其不能在劉月芹面前表現出來。
或許不是不能,而是她不敢,她也覺得有些荒唐。
答應時硯的告白,最大的理由,不過是因為她貪戀那一點來自於記憶中的溫暖,可不管欺騙自己的謊話說得有多冠冕堂皇,她都知道時硯終究不是。
他只是一個接受了白忱心臟移植的人而已,他只是他自己。
那她究竟在做什麼呢?
溫予白靠著車,指頭深深插入髮絲中,在精神瀕臨崩潰的邊緣,她趕緊吃下一片藥,閉眼放空很久,她才覺得舒服些。
也許她會慢慢放下的,她安慰自己。
轉身要開車門,溫予白髮現車鑰匙不見了。
似乎落在了病房裡。
最近總是精神恍惚又健忘,嘆了口氣,溫予白又從地下停車場原路返回,到了病房門前,她伸手要開門,忽然聽到裡面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