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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攜手走出病房,留下時硯一個人木頭似的站在那裡,早知道剃頭擔子一頭熱是什麼感受,真輪到自己了,那才真正體會到是什麼滋味,可是莫名的,他心裡又不全都惱怒和難過。
溫予白的狀態看起來比之前要好,看來這一個月的修生養息對她來說不是壞事。
出了病房門,溫予白戳了戳陳菲的手臂,問她:「時硯沒有跟上來吧?」
陳菲回頭去看,走廊裡空空如也,回頭道:「沒有。」
溫予白鬆了一口氣,催促陳菲:「咱們快些吧。」
好像極力要躲著誰似的。
常規檢查沒廢什麼時間,因為陸嶠野的關係,出院手續也很快就辦好了,溫予白脫下病號服,換了一身便裝,寬鬆的墨綠色高領毛衣,駝色毛呢直筒褲,配上一雙馬丁靴,陳菲正給她披上外套,溫予白巴拉著墨鏡和口罩,問她:「這樣還認得出來嗎?」
陳菲看了看,把自己頭頂的帽子扣在溫予白頭上,再仔細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打死我也認不出來了。」
現在外出坐任何交通工具都需要戴口罩,明星的喬裝打扮反而沒那麼特立獨行了,溫予白跟陸嶠野告別之後,打車去車站,經過一路上跟司機的交談試探,證明溫予白的喬裝親測有效。
進站後陳菲囑咐溫予白:「沒買到連號的,我在予白姐後面那個車廂,予白姐要是有什麼事,就發微信叫我,我會馬上過去。」
「知道了。」溫予白對於陳菲事無巨細的關照有些無奈,沒出道前她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又不是什麼都不會,開始檢票的聲音開始播報,她起身去排隊,這時候是人群最擁擠的時候,她低著頭看手機,實際上始終留意著兩側的動靜。
檢票過程不長,溫予白緊張刺激地經過了考驗,她發現大多數人也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或者心中想著別的事,並沒有什麼興趣去觀察別人,每個人行色匆忙,都有自己事情要去做,而她這一路忐忑,事實證明只是她想多了。
陳菲把她送到座位上,人多眼雜,不好說太多,就跟她比了比手機,然後去了後面的車廂,溫予白坐到靠窗的位置,很快旁邊就坐下一個年輕男人。
她把頭轉到有窗的那一側,手肘搭在窗邊,剛要拿出手機,就聽到頭頂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好,請問可以跟你換一下座嗎?」
溫予白飛快扭頭,就看到過道上,一個身穿咖啡色大衣戴著墨鏡的男人站在那裡,他裡面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即便如此,還是能看出身材很好。
年輕男人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願意:「可我買的就是這個座位。」
話還沒說完,眼前就被遞過來一張紙質票。
年輕男人低頭一看,臉色頓時有些怪異,他磨蹭著起身,對他道:「那你坐吧。」
溫予白看到時硯一本正經地從自己身旁坐下,那個年輕男人拿著紙質車票還有些猶豫,默默叨叨:「什麼情況,拿商務座換我二等座,不是耍我呢吧……」
時硯抬頭看著那人,淡淡道:「為了跟我女朋友坐一起。」
年輕男人看向溫予白,溫予白嗖地一下轉過頭,避開他的視線,看著年輕男人映在車窗上的被虐狗的表情,她在心裡把時硯罵了一萬遍。
等人走了,她才扭頭去看時硯,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我好奇。」時硯回答得理所當然,「想看看坐二等座是什麼感覺。」
「那你幹什麼說為了跟我坐一起?」
時硯轉過頭看著她,認真道:「不這麼說,他不會相信,會以為我有病。」
說不清他是故意還是開玩笑,溫予白那一瞬間有些繃不住,所幸戴著墨鏡口罩,她回過頭囁嚅一句:「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