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2 頁)
不等溫予白開口,他道:「你去哪?我送你。」
溫予白想也不想就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時硯手沒放開,繼續道:「開車快一點。」
溫予白皺了下眉,有些煩躁地掙了下手臂,時硯猶如觸電般放開,束縛消失,溫予白沒了溫和的語氣:「我想一個人走。」
是明確的拒絕,不容置疑。
時硯看著她,掌心空空蕩蕩,涼風灌過,帶走最後一點熱意,蜷了蜷手指,他收回手,輕笑一聲:「那算了。」
溫予白連三個字的時間都不留給他,在他話音沒落的時候就決絕地轉過了身,開啟傘,她靜靜走在雨幕裡,背影單薄又消瘦。
時硯注視著她遠去的腳步,心被踩了一下又一下,他轉身回到車裡,雨刷在擋風玻璃上劃動,那道身影有時清晰,有時模糊。
啟動車子,輪胎克服摩擦在地上緩慢轉動。
一前一後,一人一車。
女人安靜而認真地在雨裡走著,整個世界的喧囂都被遮蔽了。
她身後,隔著十米遠的距離,時硯把著方向盤,視線中只剩下那道身影,心照不宣的默契讓他這一刻的貪圖得以幻想成真。
夜幕降臨,時硯在樓下抽完最後一根煙時手機響了。
看著螢幕上的號碼,他點了撥通,那邊傳來好聽的女人聲音。
「阿硯,他們都到了,就差你了,你什麼時候到?」
時硯接著電話,看著車窗外亮著的燈光,聲音低沉慵懶:「馬上。」
那邊還要說什麼,時硯結束通話了電話。
引擎啟動,車子在雨幕中揚長而去,半小時後,時硯進了包廂門,一身黑西裝還沒換,肅穆,低調,死寂,坐在正對門位置的沈瑤音一看時硯這副打扮,嘴角的笑頓時僵硬。
有人看不懂眼色,開玩笑道:「硯哥怎麼穿成這個就過來了,沈妹妹回來這麼久好不容易攢一局,你這穿得跟剛從葬禮上出來似的,多不吉利!」
時硯伸手拉著椅子坐下,語出驚人:「就是從葬禮上出來。」
他抬眼看向那人:「不吉利,你家沒死過人?」
夾帶著槍藥味的話,很難看不出來時硯心情不好,在座的人俱是面色各異,熱鬧的酒桌瞬間如墜冰窖。
大家都是平時跟時硯關係不錯的,不是跟時硯親近就是跟時家親近,圈子裡流通的訊息還是時硯多愛沈瑤音,哪怕他跟溫予白的緋聞滿天飛,也沒人會覺得沈瑤音的地位會有絲毫動搖,都默默把沈瑤音奉為大嫂。
也只有沈瑤音,能請得動時硯身邊這麼多人。
結果今天是怎麼了?時硯一上來就一點面子不留,看看旁邊的沈瑤音臉色都白成什麼樣了?
「去參加告別儀式了?」宗川野是唯一知道時硯為什麼心情不爽的人,他坐在時硯旁邊,出聲問他。
「嗯。」時硯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抽出一根煙點上,偏頭看了一眼宗川野身邊的位子,「居年沒過來?」
宗川野「呵」地笑了一聲,語氣含糊不清:「不方便,沒來。」
時硯點了一下頭,看了看桌子上的人:「都來了吧,還有誰沒來?」
剛才被時硯刺兒了一下的男人還想挽回點什麼,道:「硯哥還想叫誰,我這打電話叫。」
說著就要拿手機call人,時硯彈了下菸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想叫誰你都能叫過來?」
男人一怔,摸不清時硯用意,臉上的笑已經有一絲僵硬:「硯哥發話,誰敢不來啊?」
時硯沒說話,吸了一口煙,他向後靠了靠,在裊裊煙霧中看著那人,說話也輕飄飄的:「我想叫溫予白,你打電話叫吧。」
聲音一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