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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硯那時候並不懂她為什麼會悲傷。
踏進屋裡,他回手將窗子從背後拉上,外面的聲音被阻隔,屋裡頓時更加安靜。
時硯走到床前,「知道我是誰嗎?」
溫予白一頓,點了點頭。
「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
溫予白抿了下唇,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要你行麼?」
時硯眸子一睜,有些出其不意,而後輕挑地笑了笑:「早就算準了?」
他好像並不是很在意,可語氣卻莫名攢了一團火,似是有什麼在蓄勢待發,溫予白已經能從他口吻中聽出他對她的戒備,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從出發點到目的地。
溫予白沒說話,而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時硯以為她的沉默是否認,其實不過是預設罷了,她掀開被子下床,踩著鞋子背對他說:「我這就走,謝謝你昨天救了我。」
如果她只說前一句,時硯只會更生氣,但她後面加了一句,他心頭有些軟了。
賀彬帶來的話是張裕帶溫予白來gk只是臨時起意,不可能是雙方算計好的,而他過來也是因為宗川野給他打電話,遇見陳總更是意外。
看她這副模樣就要走出去,時硯快走幾步到她身後,及時拉住她。
「沒趕你走。」
「去裡面收拾收拾,一會兒我送你回去。」時硯故作冷漠的語氣稍顯不耐,卻在後面打量著她側臉的神色。
不料女人卻忽然轉身踮腳抱住了他,貼著他耳側,語含祈求地問:「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嗎?」
時硯沒想那麼快就答應,畢竟還有那麼多疑點,而且他不清楚這算不算喜歡,如果只是一時興起見色起意,之後會很麻煩,可是如果現在就拒絕,又顯得他很不是人。
時硯皺著眉將她從身上拉開,耷拉著臉,好似面色不善:「我可以答應你,但我不喜歡別人過問我太多事,你清楚這段關係是怎麼來的,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
會不會太傷人了?
時硯眉頭一跳,想要再找補一句,結果溫予白已經點頭應下了。
她好像……不是很在意這些,只在意結果。
時硯跟溫予白在一起這件事,第一個知道的是賀彬,因為新買的衣服壞了,他又送了一身新的上來,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就像他所說的,有經驗了,做事就周到了。
雖然不懂時硯這麼難相處的人竟然也會被才見一天的人降伏,但他大受震撼就是了。
時硯也不解釋,只是表現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好像他並不放在心上,只是玩玩而已。
雖然每次都是時硯主動去找她。
跟溫予白在一起,他連看手機的頻次都增加了。
溫小姐很粘人,跟時硯在一起的時候是這樣,她很關心時硯的身體,每日都要貼心問候,但令人奇怪的是,溫小姐並不奢求跟時硯見面。
在賀彬記憶中,一次也沒有。
第二個知道的是宗川野,畢竟是在他地盤發生的事,再加上這人對男女那點事尤其敏感,幾乎不用問,就猜得八九不離十。
他天天調侃時硯這回是栽了,把時硯吵得煩死,其實時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栽了,可能是頭腦一熱,壓根沒想太多,也可能是趕鴨子上架的結果,總歸他不願意承認,是因為他的確很喜歡很喜歡她。
由身體的慾望帶動感情,讓時硯覺得很無聊,很離譜,也很沒面子。
漂亮的女人那麼多,為什麼溫予白就是最獨特的那個?
這對他來說是很難承認的事。
在他還沒弄懂自己的心之前,他發現溫予白也許沒想像中那麼愛他。
那是在某一天分別的時候,雪夜的路燈下,時硯吻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