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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了搖頭沒說話,用沉默回答他,白忱看了她良久,最後將她抱在懷裡,緊緊地把她圈在自己的世界。
下巴抵在她頭頂,他輕輕晃著身子,溫柔得仿若囈語的嗓音漸漸撫平她的煩亂。
「柒柒,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不要自己藏在心裡,我知道,你很難相信別人,但我不一樣,你不是答應過我,不論發生什麼都及時告訴我嗎?」
他輕輕哄著,掌心順著她髮絲,把身上所有熱度都給了她,溫予白閉著眼睛,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一個安全的角落。
那一瞬間,所有溝壑裡的骯髒汙穢全都消失不見了,她輕鬆得好像能拋下一切。
就是那種失而復得,久違的溫暖。
溫予白忽然踮腳,穩住白忱的唇。
他的唇很薄,但很軟,白忱似乎有些驚訝,睜著眼睛看著她的主動,但僅存一秒的防線就被她輕易擊潰,彷彿也不需要再問什麼說什麼,也不必打破此時的氣氛。
他擁著她向前,被牆壁阻礙在盡頭時,白忱輕笑一聲,手握住她肩膀向下,讓她勾住自己的腰。
又有車經過,鳴笛聲遮掩了那一聲壓抑的悶哼。
橙黃的光越過落地窗,在白忱身上緩緩掃過,溫予白恍惚中睜開雙眸,看到撐牆的手臂上青筋乍現,待她要看清他的臉時,下一刻卻不得不閉上眼睛抵禦灼熱的痛感。
白忱吻著她頸側的肌膚,慢慢移到耳邊,極地的聲壓從她身上碾過去。
語氣很抱歉。
「對不起……我沒控制住。」
他說著抱歉的話,仍做過分的事。
溫予白有些哭笑不得。
清晨有日光灑進來,溫予白窩在沙發上,感覺耳邊有什麼聲音在一聲聲放大,起初好像是電子的鈴聲,後來變成震耳欲聾的敲擊聲。
溫予白瞬間驚醒。
她從沙發上坐起,聽到有人用力敲門。
緩了三秒鐘,溫予白閉上眼懊惱地嘆了口氣,她起身去玄關,趴在貓眼前看到門後的人時,震驚地瞪大了雙眼,然後來不及思考,她趕緊把門開啟。
門外的人面帶焦急,在看到溫予白的一瞬間,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腕,掉頭就要拽著她走:「走,跟我去醫院。」
溫予白趕緊拉住她:「你等等!」
「你怎麼回來了?」接連便是疑問。
門口的人穿著駝色風衣,捲髮遮住了半張臉,她打扮得有點像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港風流行的裝扮,長相也很相符,溫予白很久沒見到她了,一時也有些愣住。
餘漾回頭,看她一身狼狽,不知是生氣還是擔憂:「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我能不著急嗎?再不飛回來看看你,我怕我下次再看到你就是你的葬禮上的遺照了!」
她話說得很重,溫予白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隨便問了一句:「剛下飛機?」
餘漾亮出自己身後的行李箱。
溫予白看她風塵僕僕的模樣,內心被愧疚佔滿,她急忙拉著她進來,把門關上:「坐飛機還要倒時差一定很累,你先休息休息,餓了嗎?我給你做飯。」
餘漾拽住她的手,打斷她的話:「柒柒,跟我去醫院。」
她神情認真,讓人避無可避,溫予白抿了下唇,輕輕開口:「我知道,你不回來,我今天也要去醫院的。」
餘漾露出詢問的目光,溫予白眼睛看著別處,良久之後看向她:「我最近總是出現幻覺。」
餘漾眸光一震,溫予白繼續道:「一開始我也不清楚,以為是做夢,直到前不久我傷了人……我覺得我是病情復發了,只不過剛察覺到。」
餘漾怔怔地看了她半晌,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她最終只是走到溫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