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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在庾邵的帶路下,容蕪沒有引起外人的注意力,悄悄留回了房間。
脫了外衣就縮排了被窩,庾邵本想說什麼,見她一臉疲憊也就忍著閉了嘴。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庾邵身子上的沉重感漸漸又翻湧上來,也輕輕地翻身在她身邊躺下,一顆心終是安定了下來。
本以為就要交代到那兒了,庾邵拼上最後一口氣才回到昌毅侯府,卻怎麼也沒有力氣回到容蕪的院落了。意識消散前,他想到了或許能等到自己再醒過來,想到了或許這就是他早已不算生命的生命盡頭,卻沒有算到容蕪會找過來。
撲騰側過身來,庾邵睜著眼睛看著容蕪近在咫尺的睡顏,巴掌大的小臉緋紅緋紅的,秀氣的眉毛還微微皺著,一副睡的不甚安穩的模樣。伸出手指在她眉心撫了撫,接著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輕輕在她頭頂拍了拍,低聲道:“也罷,就算小爺欠你一條命。”
大概睡了一個多時辰,丫鬟杏春就推門進來了,庾邵睜開一隻眼瞟了眼,又閉上不再理會。直到頭頂有聲音驚道:“呀,小姐怎麼發燒了!”這才又倏地睜開了眼,從床上坐了起來,垂頭盯著呼吸有些加重的容蕪。
“小姐等下啊,奴婢這就去找馮媽媽…”說著莽莽撞撞地衝了出去,連被子都沒有給容蕪掩上。
“廢物!人都發燒了,不先找溼絹帕,找什麼媽媽!”庾邵氣的忍不住罵了句,翻身下床,伸手想為容蕪掩被子,被子卻根本紋絲不動。
“呸,怎麼搞的我也像個廢物?”庾邵不甘心,不停地集中精力去捉被子,失敗了一次又一次,不知哪一次突然成功將被子帶起來了!庾邵眼一亮,又再接再厲,終於拾拾掉掉地給她蓋好了被子。
只是這一小小的舉動,庾邵又冒出了汗,剛鬆口氣,就聽門又被推開了。馮媽媽表情嚴肅地疾步走過來,伸手在容蕪額頭上試了試,冷聲問到:“小姐發燒你為何現在才發現?昨夜是不是又睡死過去了?”
“奴…奴婢…”杏春緊張地挫著手掌,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
“嗬,你應該還記得在朝恩寺裡我說過的話吧?”
杏春倏地睜大了眼睛,抖著嘴唇結巴道:“馮,馮媽媽…”
“我可不是開玩笑,你身為大丫鬟若一點責任感都沒有,遲早會害了姑娘!如若那樣,還不如我趁早秉明瞭三夫人把你調開省事!”
“好!就這樣辦吧!”庾邵在一邊鼓掌道。
杏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磕頭道:“馮媽媽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一定改,您知道奴婢看著小姐從小長大,對小姐是一片真心啊!…”
馮媽媽看了她一會兒,低嘆口氣:“唉,若不是知道你還有個真心,姑娘身邊的大丫鬟早就換人了!”
“…媽媽?”
“這是最後一次提醒了,還不快去端盆涼水來!”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杏春破涕而笑,爬起身匆匆又跑出去了。
馮媽媽搖了搖頭,坐到床邊憐愛地撥開她額際的散發,感受到涼意的容蕪在睡夢中嚶了一聲,在她手心中蹭了蹭。
頭上蓋上溼絹帕,容蕪生病的訊息也報告了三房,很快崔氏就趕了過來,見到容蕪難受的模樣,急忙命人去請大夫。
把完脈,又開了藥,大夫只道是受了風寒沒有什麼大事。
“好好的,怎麼就讓小姐受了寒?你們是怎麼照顧的?”崔氏美眸掃去,一股高門的壓迫瞬間從身上油然而散。三夫人以美貌溫婉著稱,平日裡見誰都沒什麼架子,但這卻並不代表她好糊弄。
一屋子下人由馮媽媽帶頭跪了下來,馮媽媽磕頭道:“是奴婢沒照顧好姑娘,奴婢願領罰。”
杏春也跟著磕頭道:“昨夜是奴婢守夜,都怪奴婢沒及時發現姑娘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