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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聊天中，陸昭君將這個兒子的情況大致地講述了一下。原來趙湛並非足月出生，先天不足，所以一直瘦弱，從出生起就毛病不斷。也不知道是不是遺傳，像趙源一樣有哮症，反反覆覆一直無法治癒。因此她從來不敢呵斥或者打罵這個幼子，生怕他哭大勁兒發了氣疾，有個三長兩短的。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個柔弱敏感的性子，扳不回來了。

牧雲知道趙湛這個小祖宗實在惹不起，只好讓兒子給他道歉。這一次孝瓘顯然氣頭已經過去，很爽快地拉著趙湛的小手搖了搖，甜甜地笑道：“九叔叔不要生氣了，是侄兒不好，侄兒以後不打叔叔了，叔叔不要哭了。”

趙湛固然不再哭泣，卻仍然沒有說話，以一種頗為奇怪的眼神瞧著孝瓘看，搞得孝瓘一頭霧水，疑惑了。

尷尬的氣氛直到另外一個小童的加入方才打破，那就是趙源一直留在晉陽的大兒子孝瑜。

小傢伙今年六歲，雖然沒有孝瓘那般美貌，卻壯壯實實，虎頭虎腦的，活潑可愛。他蹦蹦跳跳地闖進來，一把拉起趙湛的手，用稚嫩的童音說道：“步落稽，二叔給我帶來很多很多好吃又好玩的東西，京城裡的上等玩意，保管你沒見過。走，跟我瞧瞧去，你喜歡什麼就拿什麼！”

說話間，還從袖子裡摸出一塊精緻的小點心，笑呵呵地塞到趙湛嘴巴里。

趙湛終於破涕而笑了，一點點地品嚐著。“唔，好吃……京城的東西到底不一樣，我還要。”

“還要那就跟我走吧。”孝瑜說到這裡，注意到了旁邊的孝瓘，倒是沒有好奇詢問，而是大大咧咧地邀請道：“還有你，你也過去瞧瞧，有好多好多東西，咱們一起分。”

兩兄弟的性子相近，自然是一拍即合，小孝瓘總算找到一個可以和他玩的人了，於是不等大人允許，就興致勃勃地溜下床，“好，我去我去，別落下我！”

孝瑜很有當哥哥的模樣，不忘向陸昭君請求了一句，等祖母點頭同意了，這才一手牽著趙湛，一手拉著孝瓘，高高興興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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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闖禍　。。。

三個人跑到孝瑜所在的院子裡，正好他的母親宋氏不在，只有幾個奴僕，於是三個小孩子盡情撒歡。

趙汶這次從京城回來，給晉陽的這一大幫弟弟侄兒們準備了很多禮物，人人有份，並不厚此薄彼。不過孝瑜年紀雖小，卻像父親一樣，是個出手大方，並不計較錢財小利的人，因此他將自己的那一份也全部拿出來，擺放了滿滿一桌子，給堂弟和叔父分享。

“你們隨便挑，想要什麼就拿什麼。”他一揮小手，慷慨大方地說道。

孝瓘久在京城，父母和伯父頗為寵他，除了不能出去遊玩，其他的要求一律滿足。這些小零食和小玩意裡有很多東西他都吃過玩過。因此他自己並不要，而是選擇了一些他認為不錯的東西，一件件地挑給他的叔父。

“喏，九叔叔拿著這個。這個彈弓造得好，射得又遠又準，保管你想打什麼就打什麼。尋常的鳥雀根本不在話下。”

“還有這個，這副棋子和尋常的圍棋象棋不一樣，叫作‘槊’，可不是戰場上用來打打殺殺的‘槊’，而是正在京城流行的棋子，可好玩啦。你先收著，以後我慢慢教你玩。”

“這些糕點很好吃，是用玫瑰的花瓣做的，比尋常的乾酪和奶捲之類的要好吃多了，不甜不膩，有股子花香味。別小看它，只有大伯那邊的廚子才會做，我這次來特意問他要的。”

……

不一會兒功夫，趙湛的懷裡被塞得滿滿當當，不得不撩起衣襟來兜住。他早已忘記了先前和這個侄兒吵架慪氣的經歷，一張小臉笑得像花兒一樣。

三人分完東西，暫時讓婢女們看管著，然後跑到外面興高采烈地打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