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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會意,轉身就進去屋裡了,不一會兒功夫就拿了個荷包出來塞進小喜子的手裡。
「謝娘娘賞賜……」
「行了,忙去罷。」林詩語擺擺手,神情有些懨懨的。
如此看來真相還真就如她猜想的那般。
東邊代指的是什麼呢?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只有東宮了,也就是太子啊。
可如今的太子還是個幼童,顯然不可能是他,那也就只有太子身後的勢力了,不是赫舍里氏又還有誰呢?也就只有赫舍里氏,這個元後母族、太子的嫡系親屬勢力才能叫康熙如此偏袒。
偏袒的不是他赫舍里氏一族,而是保成。
一旦這件事掀開來擺在了檯面上,佟家能善罷甘休嗎?勢必要逼著康熙活活扒了赫舍里氏一層皮不可,保不齊還得要遷怒保成——你害我外孫,我就害你外孫,這叫一報還一報。
本就是敵非友利益衝突,有這樣一個藉口放在眼前自然要緊緊抓住大做文章,屆時你來我往,受罪的不還是兩個孩子?再者說,這件事雖然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是一個幼童指使的,但終究是太子嫡親的母族,要說對太子的聲譽沒有一點影響那也不可能,再加上佟家及其他一些有心人的煽風點火,於太子來說可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巨大的汙點了。
是以康熙選擇壓下此事其實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投鼠忌器啊。
這個赫舍里氏敢下此毒手,是不是也正因為拿準了這一點?再則,怕是他們也不曾想到算計得好好的趁亂行事一擊必殺竟會出現意外,以至於當場被抓個現行不說,連後續狐狸尾巴都不曾來得及斷乾淨。
但凡當時不曾被抓到現行,事後將那老貨滅口抹掉痕跡,縱然康熙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來也不能錘死了給定罪,甚至極有可能會故意將線索指向某個替死鬼,譬如同樣野心勃勃的鈕祜祿氏一族。
林詩語不由又想到了那兩個宮女,倒愈發覺得溫妃就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典型了。
說到底,其實還是清朝的小選制度有很大的問題,各個旗籍各個包衣世家相互之間盤根錯節,其實私底下又各自都有「主子」。
佟家、赫舍里氏、鈕祜祿氏等類似這樣的大族不僅位高權重,更是從滿人入關以來就紮根下來的,這麼多年來相互之間私底下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勾連牽扯旁人根本無從得知,把柄也好軟肋也罷,甚至是以權壓人以利誘之,種種手段多不勝數,想要在宮裡經營起來一份勢力又有何難?做點見不得人的髒事再尋常不過了。
你有你的勢力,她有她的能耐,大家族出來的嬪妃誰也不服誰,甚至還有那包衣出身的嬪妃……弄到最後也不過就是將這宮裡折騰得烏煙瘴氣罷了。
想到這兒,林詩語不禁暗自慶幸自個兒的「金鐘罩」了,若不然憑她的背景在這後宮怕是真不能這樣悠閒,林家可沒有這樣的勢力。
打從先前的烏雅氏開始,到如今這件事的發生,康熙的心裡恐怕也未嘗不知這小選制度暗藏的危害,只可惜這件事即使要動也是萬分艱難,至少這幾年裡康熙是騰不出手來如此大動干戈的。
林詩語暗暗掰著手指頭回想了一下康熙早年的種種亂子,不禁就長嘆一口氣,一臉愁容。
「額娘。」胤小四麻溜兒地爬到了她的懷裡坐下,小肉手扯著她的嘴角往上揚,「額娘,笑笑,好看!」
林詩語頓時就笑了起來,捧著他的小臉兒親了一口,「額孃的小四真貼心,這麼點大就知道哄額娘了呀?鬼靈精。」
「都說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依奴婢看咱們小阿哥也不差什麼,最是孝順貼心的一個孩子了。」看著那張肉嘟嘟可可愛愛的包子臉,漣漪的臉上不禁溢滿了姨母笑。
「論貼心自然還是女兒貼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