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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相較於其他人來說,其實小太子身邊伺候的奴才才是重點,尤其如今她懷了身孕,這就是最好的挑撥時機,必須得儘快將一些心懷不軌的奴才處理掉才行。
但這卻不能由她去開口提,太容易招惹是非了,倒不如託李德全在康熙的耳邊隱晦的暗示一二。
漣漪見她的眉眼間仍舊帶著疲憊之色,便轉到身後為她按摩起來,嘴裡還在納罕,「原先還覺得惠嬪這人很是低調沉默,平日裡請安時也不大愛摻和旁人的是非,今兒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聽見這話,林詩語就笑了,「你琢磨琢磨她那番話,像是個老實人能說出來的嗎?先前縮著頂多也不過就是會偽裝些罷了,如今本宮懷孕的訊息一傳出去,心裡頭有鬼的可不都要躁動起來了,究竟是人還是鬼就該顯出些形兒來了。」
「如此看來奴婢這雙眼睛還是不曾修煉出來,原還當她是個安分的呢。」漣漪搖搖頭長嘆一聲,道:「日後奴婢是再不敢輕易相信哪個人了,彷彿個個都戴著面具呢,不到那個份兒上壓根兒就分辨不出來面具底下究竟藏著什麼牛鬼蛇神。」
餘嬤嬤亦點頭認同她這話,「惠嬪這樣的還不算功夫到家,有點出乎意料的風吹草動就躁動了起來,這不就一個衝動顯形了?並非表面低調沉默的就是老實人,有句話說得好——會咬人的狗不叫,這才是真正可怕的呢。」
「不錯,就跟那躲在草叢裡的毒蛇似的,一動不動悄無聲息的,冷不丁就竄出來咬你一口,躲都來不及。」
漣漪不禁連連咋舌,嘆道:「得虧娘娘得老天爺庇佑,什麼牛鬼蛇神都害不到娘娘,若不然……奴婢還真不敢想此番娘娘懷孕會遭遇什麼樣的危機,太可怕了。」
「對了,福嬤嬤人呢?怎麼彷彿一直沒見著她?」林詩語突然想起來了這麼一號人,掰掰手指頭一算,「上午本宮就叫她去慈寧宮報喜,這會兒天都要黑了她怎麼也沒個影兒呢?是本宮忘了不成?」
「是奴婢忘了。」漣漪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回道:「先前娘娘午休時她回來了,後面就鑽進她自個兒的房裡一直也沒再出來,奴婢就不小心忘記了這茬兒……當時奴婢瞧著她走路一瘸一拐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估摸著在慈寧宮不曾討著好,被責罰了。」
林詩語聽罷就擺了擺手,嗤笑一聲。
太皇太后如今是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啊,沒有賞賜不說,還正大光明的責罰了前去報喜的奴才,這是給她沒臉呢?可惜這點不痛不癢的東西又能如何呢?她不僅不生氣,反倒覺得有些好笑,這老太太這般舉止不是無能狂怒又是什麼?
…………
訊息傳到宮外,林如海是既喜且憂。
身為一個父親,女兒能夠有一個自己血脈相連的骨肉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這男人靠不住不能交心,兒女就是唯一的慰藉,將來好歹也是個依靠,否則一輩子孤孤單單的在深宮之中未免就太過淒涼了些。
但同樣的,這件事會帶來的一些問題矛盾也很顯而易見,由不得他不操心啊。
可惜如今卻已是鞭長莫及,他這個做父親的再怎麼能耐再怎麼不放心也不能伸手伸進後宮裡去,一切竟是隻能全靠女兒自己處理。
越想,林如海就越是沮喪難過。
明知女兒身處於風雨之中,但他卻無法為女兒遮風擋雨,這對於一個父親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挫敗,一個沉痛的打擊。
帶著滿腔複雜的心情回到府裡後,林如海就將這樁喜事分享給了兒女。
「剛好先前你姐姐叫黃先生做的東西也都做好了,玉兒你就一同帶進宮裡去罷。」
林黛玉抹了抹眼淚,問道:「皇上那裡過了明路不曾?」
「放心罷。」林如海猛地又想起來一件事兒,揮揮手將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