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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姑娘察言觀色,說:「其實,還是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池哥哥的錯,池哥哥道歉是應該的,那萬一是那姑娘的的問題,不該池哥哥道歉的。」
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池宴掀起眼皮看她。
他這人,一雙淡漠總是懶懶的,眼尾微挑,看人卻含情。
那姑娘臉蹭一下紅了,攪了攪手指,接著說:「不過既然池哥哥生氣了,那姑娘來哄一鬨,也沒什麼,姑娘家,要懂事,要聽話。」
陳依依和曲思遠:「……」
牛。
今兒來了不少親戚,給池宴過眼的相親物件也不少,環肥燕瘦,政商文學各界的都有,但家室都或多或少地遜色於池家。
這姑娘父親是從政的,職位不大不小,因為人乖巧,挺受長輩喜歡的。
可能心平氣和地說出這話,直接把自己變成了封建家族裡裹腳閨女,也是需要做很多功課。
不過這功課卻做歪了。
池宴聽了這一番發言,這才真的認真看她,折出三道眼皮,天然自帶一種浪子的氣質。
這姑娘跟林稚晚跟有點兒像。
都是清秀的長相,氣質也淡,很舒服。
可林稚晚像是花園裡最後一株玫瑰,永遠有自己的脾氣在,不媚俗任何人。
不去討好別人也是一種氣質。
他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池宴,」池宴看著那姑娘的眼睛,認真說:「我叫池宴。」
意思是別把哥哥掛在嘴邊,他不想聽。
多情的人絕情起來也很絕情。
他變得太快了,以至於姑娘都沒反應過來。
「姑娘還是聽話懂事一點兒好,」池宴緩緩站起身,懶懶地捏了下後頸,動作懶懶的,語氣也是:「不過呢,我還是喜歡能吵架能氣人的。」
「不為別的,」他嘴角一牽,模樣有點兒壞:「有趣。」
日子不就過個有趣麼。
一板一眼有什麼意思。
他說完,按滅手機,邁著長腿,往外面走。
這姑娘被冷落了,面色一陣紅一陣白,
「幹嘛去?」曲思遠服了:「這宴會還沒結束呢。」
陳依依不在乎這些,「哇」了一聲:「哥是回去哄人嗎!」
池宴腳步一頓,轉身。
雕花木門的門口,廊上一點兒光透進來,在他身上形成了明滅的光斑,好看的眼睛藏在暗處,情緒並不明顯。
「誰愛哄誰哄,」池宴咬牙:「我是回去吵、架。」
遠在吾悅江瀾的林稚晚顯然不知道池宴安了要跟她吵架的壞心思。
還以為今晚陳依依生日,他不會過來了,生活氛圍有情調還好看。
她白天都在工作,累了之後,泡了個澡,穿了好看的睡衣,還把留聲機拿了出來,放了一張唱片,還點了香薰。
做完之後發現自己有點兒餓,小公主開冰箱,拿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水果,給自己做了份水果沙拉。
池宴進家門的時候,就聽到空間裡緩緩流淌的音樂聲,是美國民謠類的,低吟淺唱,溫和。
林稚晚搬了個高腳椅,在島臺上吃沙拉。
香薰的火焰照亮她的眉梢,令她的安靜裡多了一絲類似於妖精的蠱惑。
池宴不在,她盡情地取悅自己,穿了一件月白色綢緞睡衣,愈發襯得面板如凝脂,白得發亮。睡衣深v,露背,長度只到腿根,她坐在高腳椅上並不安分,小腿晃啊晃的,晃眼。
池宴靠在門口看她,不自覺解了一顆襯衫紐扣。
他在這裡生悶氣,這姑娘居然沒心沒肺地享受生活?
還沒發現她居然這麼樂觀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