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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許攸睜大眼睛看著趙誠謹,他已經把眼睛閉上了,很用力,小臉也板著,還在生氣。許攸朝他挪了幾步,停下來看他,然後又挪幾步,直到挪到她習慣的位置,這才停下來,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然後扒拉在他身上不動了。
「……壞貓……」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聽到趙誠謹揪著她的耳朵小聲地罵了她一句。
這一覺她睡得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趙誠謹早就已經上學去了。她迷迷瞪瞪地從被窩裡鑽出個腦袋來,眯著眼睛朝四周看,軟軟地「喵嗚」了兩聲。雪菲就在外間候著,聽到她的聲音,立刻進屋來,笑著招呼道:「雪團你醒啦?」
許攸呲牙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從被窩裡鑽出來,抖了抖毛,又甩了甩尾巴,然後才從床上跳下來。雪菲進屋時端了熱水,她就著盆裡的水漱了口,又抹了把臉,然後又把爪子放到一旁的帕子上擦乾。
與此同時,在上書房讀書的趙誠謹逮著個空兒把太子給堵住了,拽著他一臉不悅地質問道:「昨天晚上是不是你灌雪團喝的酒?要不然為什麼是魏侍衛送它回家?太子哥哥你也太過分了,雪團還那麼小,怎麼能喝酒呢?你知不知道——」
他質問的話還沒說完,太子就已經急得跳起來了,打斷他的話道:「不是我!跟我沒關係!是七叔,七叔哄它喝的酒。不信你去問雲表哥,昨兒雲表哥也在,他也喝醉了。再說了,雪團她又沒怎麼樣,我昨天才……才……」
他終於沒好意思說自己被貓咪親了又親的事兒,畢竟,這並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更要命的是,昨兒被那隻貓輕薄的還有他父皇,這要是傳出去,大傢伙兒還不得笑掉大牙。
仔細想想,他父皇才真正地是個心胸寬廣的皇帝,就連他都有一種想要殺人滅口的衝動,可他父皇卻一直都鎮定極了,就連臉色都沒怎麼變,還一臉淡定地指揮著魏侍衛把雪團送回瑞王府。
不過齊王居然膽敢指著他父皇幸災樂禍就有點過分了——太子估計接下來一段時間他的日子可能不會太好過。
「雲表哥也在?」趙誠謹有些意外,盧雲可不是齊王那種不穩重的人,他怎麼也不攔著點兒。
太子朝四周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又湊到趙誠謹耳邊神神秘秘地道:「雲表哥昨天晚上好像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真的嗎?」趙誠謹立刻瞪圓了眼,一臉的不敢置信,「他……他看到什麼了?」
「不知道。」太子摸了摸下巴輕輕搖頭,「我又沒瞧見,就聽他說什麼妖怪,妖怪。後來我再問,他又說自己喝多了酒胡言亂語。不過我看他臉色不大對勁,不像是胡說,興許真瞧見了什麼。要不,回頭你去尋他問問?」
趙誠謹有些害怕,不安地吞了吞口水,小聲道:「我……我才不去呢。」好端端的,幹嘛去追問這些東西,聽得怪嚇人的。
可是到了中午,他剛一回府,兩條腿就不由自主地往亦清苑方向去了。
他進屋的時候盧雲正把好不容易從箱子裡翻出來的佛珠往胳膊上戴,這竄佛珠是他臨出門前母親晉陽公主給的,說是請高僧開過光,能驅魔辟邪保佑平安,盧雲之前一直沒把它當回事兒,隨手往箱子裡一塞就沒再管它,一直到昨兒晚上見到了「妖物」,這才猛地想起它來,於是立刻翻箱倒櫃,終於把它給找了出來。
「雲表哥你在做什麼?」趙誠謹站在門口一臉好奇地看著他,脆著嗓子問。
盧雲心一顫,手一抖,佛珠便掉了下來,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輕響。
趙誠謹想也沒想就蹲□子幫他把佛珠撿了起來,「給你。」
盧雲壓下心裡的不安伸手接過,咬咬牙,小聲問:「順哥兒你……沒有覺得……不大對勁嗎?」難道全府上下沒有一個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