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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不了就給朕死在那兒!」宇文鉞突然站起來,殿內的人全都跪下去,求他息怒。
宇文鉞怎麼息怒,他邊叫安寧邊往外走,「把內閣六部的人全都叫進宮,令先把西山大營的人叫過去,先把百姓安置下來。」
「告訴達那,誰要是在這節骨眼上找不痛快,朕把他九族拿去堵黃河。」
外邊瓢潑大雨,安寧什麼都顧不及了,趕緊叫人拿傘。
可再一看,皇上已經走進了雨裡。
「快啊,皇上要是出了什麼事,咱家削了你們的皮。」
一屋子人瞬間沒了,只留下沈嬛。
他著實被暴怒的宇文鉞嚇了一跳,兇狠得彷彿要吃人一樣。
可這樣的宇文鉞,卻比平時多了幾分煙火氣。
原來,他也是會吼人罵人的。
腿也長,一比比自己兩步還大。
要伺候的人沒了,沈嬛自然也不能留在這兒,他跟奉茶的宮女要了把傘,一個人從養心殿出來。
宮道上已積了一層水,虧得花盆底的鞋底子高,才順利地趟過去。
不過小腿以下的衣裳全都濕透了,淅瀝瀝地往下滴著水。
大佛堂裡已經忙活完的晴子和小喜聽到宮門被扣響的聲音,還以為是什麼人,一個打傘一個提著燈籠走出去,高聲道:「誰啊?」
沈嬛道:「小喜晴子,是我。」
沒想到竟然是他,兩個趕緊開門,看著他濕漉漉的鞋子和衣裳下擺,連忙把傘湊過去。
沈嬛伸手攔住:「快些進去吧,反正都濕了,回去換便是。」
「小主怎麼回來了?這次怎麼回來得這麼早?」他侍寢幾次,兩人已經摸清了規律,不到深夜是不會回來的。
怎的這次這麼早?
難道出了什麼事?
看他們臉色,沈嬛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道:「黃河決堤,皇上召集大臣商議朝政去了,我就先回來了。」
沈嬛和晴子都沒經過水災,對黃河決堤沒太大的概念,只知道朝廷要賑災,要派人修堤壩。
小喜卻是經歷過水災的,面色都白了,合著雙手對著養心殿的方向拜了拜。
晴子在旁邊看得莫名其妙:「你這做什麼呢?」
小喜道:「奴才在求菩薩,保佑皇上順順利利把這次黃河的事兒了了。」
沈嬛進了屋,邊把花盆底脫了,邊問小喜:「小喜你原是哪裡人?」
小喜放下手:「奴才是盛京人士,不過跟奴才養父去別處住過。」
「那你遇見過大水?」
「遇見過。」
換了衣服,沈嬛坐在炕上,一邊讓晴子擦著泡了水的腳,一邊聽小喜說發生水災後有多麼可怕。
糧食,人,家裡能用的東西都被沖走,沒有吃的,沒有喝的,打紅了眼的人們能為了一口吃的殺人,也會把家裡的孩子賣出去換口糧。
而水災過後,又有瘟疫,百里之內不見人煙,隨處可見腐爛的屍體。
這些都是養在深閨到沈嬛從來沒見過的,他不由得想起之前宇文鉞暴怒的樣子,還有他連拿傘的太監也等不及,走在雨裡的背影。
從這日起,宇文鉞再也沒進過後宮,一些訊息也傳了進來。
說是這次黃河決堤嚴重,受災的百姓很多,皇上已經帶著滿朝大臣熬了許多天夜,吃的喝的都放在一塊兒了。
還說皇上開了自己私庫,拿了不少東西添到賑災的銀子裡,滿朝文武不管是為了自己的面子還是在皇上面前留個好印象,紛紛慷慨解囊。
後宮裡皇后娘娘率先取下頭上的珠翠,手上的玉鐲手串,跟在皇上身後夫唱婦隨。
沈嬛這些日子侍寢,得了不少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