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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能不急。
——
而景仁宮裡,把陳妙儀送回鹹福宮後,皇后整理衣著,帶著嬤嬤去養心殿。
安寧看到她來,恭恭敬敬地行禮:「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對著他,烏拉那拉氏神色和悅,問道:「皇上呢?」
安寧回道:「皇上正在與大人們商議朝政,娘娘若是有急事,奴才可給您轉答。」
「不必了,」皇后烏拉那拉氏走到一邊,「本宮有些話要親口跟皇上說,就在這裡等著。」
「這……」皇后可不是一般妃子,能夠隨便打發了,安寧聽她執意如此,只道,「那皇后娘娘在這兒稍候片刻,等皇上一有時間,奴才立刻就稟告皇上。」
「嗯。」
至先帝,大祁的皇帝都住在乾清宮,宇文鉞繼位後卻從乾清宮搬出來,住進了養心殿。
烏拉那拉氏很少來這兒,畢竟祖宗規矩,後宮不得干政,宇文鉞更不喜歡旁人進出他的地兒。
但烏拉那拉氏突然覺得,自己從前的做法是不是錯的,他是不是該把手攥緊一些,多握住一些宇文鉞的衣角。
站了足足大半個時辰,安寧才跑出來告訴她:「皇后娘娘,皇上讓您進去。」
烏拉那拉氏挺直脊背,儀態端莊地被安寧領著走進養心殿正殿。
遠遠地,她就看到宇文鉞坐在正殿的寶座上,一身明黃團龍密紋的常服,被他穿得好看極了。
她走過去,脫下護甲套,從奉茶宮女手中接過茶,親手放在宇文鉞手邊:「政務繁忙,皇上也要愛惜自己身體。」
宇文鉞單刀直入,「你來有什麼事。」好像烏拉那拉氏那番話是說給風聽的,沒落到他的耳朵裡。
烏拉那拉氏手緊了緊,道:「今兒早上曌常在來景仁宮給臣妾請安,陳貴人也在,看一眼就說曌常在是她……」
「她的嫡母,」烏拉那拉氏悄悄看了看宇文鉞的臉色,繼續道,「皇上也知道,臣妾一向不愛管這些事,只覺得大家互退一步,過得去就成,不能讓您因後宮分心。」
「但一面是言之鑿鑿的陳貴人,一面是口呼冤枉的曌常在,臣妾實在不知裡頭的糾纏,怕好心辦了壞事,所以來找皇上,問問皇上的想法。」
宇文鉞的目光從摺子上抬起來,看著她的眼睛:「你沒說實話。」
咯噔。
皇后烏拉那拉氏心裡像被木棍錘了一下,咬了咬牙:「此事事關皇上聲譽,由不得臣妾不多想。」
「倘若那曌常在真是陳枋躍的夫人,假扮出家人故意接近皇上,難保他有什麼目的,還請皇上收回封他為常在的旨意,將人逐出宮去。」
「這次說的是實話,」生在這時時刻刻都要揣摩人心的地方,宇文鉞是其中的佼佼者。
後宮女子爭來鬥去在他看來都是小打小鬧,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
所以他鮮少過問,讓皇后自己衡量。
皇后也做得不錯,雖偶有私心,但也還算端得平這碗水。
他道:「既然皇后對曌常在是不是陳枋躍的夫人如此好奇,把人叫到跟前當面問問就可,安寧,去大佛堂把曌常在叫來。」
皇后烏拉那拉氏沒想到宇文鉞會管這件事,心中一喜。
安寧領了命,很快就到大佛堂,他走進去,道:「曌常在,皇上口諭,讓您到養心殿去。」
平日裡能被叫去養心殿是天大的榮耀,可現在,只望得見前面正張著吃人的大嘴。
晴子轉頭望著他,沈嬛對她點點頭,站起身對安寧道:「勞煩公公前來跑一趟,走吧。」
剛才皇后說那番話的時候,安寧就在邊上伺候,知道他現在處境有多危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