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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宇桓擔心的是自己的傷,等待期間,他時不時腳腕用一下力,適應疼痛。
倒數第三組上臺,賀宇桓七人到後臺準備上場。
工作人員已經搬來了長腳凳,賀宇桓擺擺手,站了起來。
「你確定能跳?」胡傳昕詫異地打量他。
賀宇桓轉了轉腳踝:「好多了,能跳。」
「項鍊不摘掉嗎?」虞景鴻指指他滑出領子的掛墜。
「啊。」賀宇桓低頭一看,才發現化妝時忘記摘下護身符,「我忘了。」
他趕緊摘了下來,朝身邊的工作人員道:「能麻煩幫我保管一下嗎?」
「沒問題。」工作人員接過被紅繩繫著的墜子。
前一組評分完畢下臺,賀宇桓七人走上舞臺。
工作人員把護身符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自顧忙別的去了。
舞臺上,賀宇桓和隊友一起走到臺中丨央。
每走一步,腳腕都傳來痛楚,他卻走得很穩。
這個時候,一旦表現出來,大家肯定都會勸他別跳了。
自我介紹結束,燈光暗下,七人各自站位。
琵琶獨奏響起,由緩轉急,如狂風驟雨。
隨著琵琶聲落下,白金色燈光猝然大亮,胡傳昕作為c位,一個高躍,落地的瞬間,電子樂器結合民樂的前奏爆裂般炸響,七人整齊劃一地開始一段激昂的齊舞。
前奏結束,霍晨星冷然的嗓音丟擲第一小段,不屑的腔調展露著少年人的倔強。
七人齊齊走位,賀宇桓轉到c位,手比劍指,劃出利落的劍舞動作,清越的嗓音糅雜在急促的鼓點中,如利劍劃斷飛瀑,濺射而出的水珠。
樂聲由急轉緩,虞景鴻停在c位,用戲腔唱出:「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伴奏再次炸響,魏肖和繆志鳴如兩支箭矢,從最後排轉到最前,交錯一個側手翻,緊接著,七人齊舞起。
整齊劃一的踏步翻身,在翻飛的黑紅色衣擺中,把歌曲的豪邁推到極致,緊接著連上的街舞動作乾淨利落,整齊得完全不像才練了一週的成果。
b段歌起,vocal水平最差的魏肖難得沒有走音,略帶稚氣的少年音有些幹,在這首歌裡卻並不突兀,有種初生牛犢的不畏感。
移動的鏡頭轉到賀宇桓身前,他用戲腔唱出:「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他的嗓音偏小嗓,配合著歌詞,把聲線壓低了些,比虞景鴻美聲假音流的唱法,更多了幾分國風的味道。
快速的走位中,賀宇桓明顯感覺腳踝的疼痛加劇了,他正走到袁飛身側,趁著不足半秒的停頓,把雜念趕出腦海,手一托地,一個利落的側手翻,穩穩落地。
傷腳落地的瞬間,腳踝宛如被撕裂般的疼,幾乎和扭傷時相當。
賀宇桓額頭上冷汗唰的流下來,借著走位時攝像沒有拍正面的瞬間,調整好面部表情,和大家一起開始齊舞。
他把腦海里除了舞臺演繹的所有想法,包括身體上的疼痛,全強行壓制了,整個人幾乎成了一臺表演機器。
最後一個音落下,擺出結束動作,腳踝上的疼痛排山倒海般席捲而來,賀宇桓滿頭是汗,腳一軟,差點沒站穩,還好身後的袁飛發現了異常,用後背支著他。
等攝像師挨個拍完最終單人鏡頭,隊形一散,賀宇桓趕緊一手扶住身前魏肖的肩。
袁飛轉過身,駕著他手臂,魏肖也轉過來,架起他另一邊手臂,兩人像挾持人質般,把他扶到了前頭。
臺下歡呼和掌聲剛落下,觀眾們看到這場景,詢問緣由的聲音此起彼伏,剛才臺上也沒發生什麼意外,怎麼突然就不會走路了?
「前天被拍到和裴影帝在醫院的,難道是這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