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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月大的小惠也終於脫離了「除了睡就是吃」的狀態,他的足部神經變得格外活躍,每天早紀都能看到小惠在嬰兒床上竭力伸展著自己的小jiojio,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咿呀聲。
早紀很喜歡把弟弟抱下來玩,見狀不由得有些憂慮。
「小惠開始踢東西了啊,萬一不小心讓他碰到了什麼……」
話音未落,早紀就看到小惠活力四射地踢出一腳,正中爸爸的臉。
早紀:「啊。」
甚爾面無表情:「……」
小惠似乎是覺得爸爸的臉很好玩。
他踢出一腳後,意猶未盡地在甚爾的臉頰肉上蹭來蹭去,白色的小襪子在甚爾的側臉磨擦磨擦,小惠發出了很開心的笑聲。
「咿哇!」
精力十足的,小惠又踢出了一腳。
這回是雙腳並用,交叉攻勢。
早紀被弟弟可愛的臉蛋矇蔽了雙眼,乃至於看不見爸爸越來越黑的臉色,她情不自禁地把小惠抱過去了一點,又一點……
「啪」,甚爾忽地合起了雜誌。
早紀如夢初醒,猛地抬起了頭。
看到甚爾從沙發上站起身,早紀驚恐萬狀地抱緊了小惠,戰術性撤退。
「爸爸你要幹什麼,你不要過來啊!」
「小惠還只是個孩子……爸爸!」
弟弟慘遭劫持,早紀呈orz狀趴在了地上,流著寬麵條淚,伸出了無助的手。
「弟——弟——」
小惠窩在甚爾一點都不舒服的臂膀裡,哇哇大哭。
「咿——哇——」
寒蟬悲切,梧桐葉落。
北風瀟瀟,雪花飄飄。
沒有用。
眼淚,無法打動甚爾爸爸的鐵石心腸。
小惠最終還是被甚爾爸爸塞進了嬰兒床上,失去了被姐姐帶著到處跑的自由。
而早紀,也被爸爸的一句話暴擊。
甚爾亮出了對學生殺器:「你作業寫完了嗎?」
早紀含淚:「……沒。」
離開學還有五天。
早紀的寒假作業,還有三分之二的量未完成。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悲慘的事實了。
眼看著死線將近,靠自己是不可能一個人一支筆一個晚上一個奇蹟了。
為什麼小學生的作業量也會這麼多,可惡。
據說早紀上的這所學校,上一任校長是華裔。
彷彿一切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早紀一咬牙,撥通了萬能的鄰家好哥哥的電話。
對面一接通,便是來自早紀的狂轟濫炸。
「嗚嗚嗚傑哥我好慘啊傑哥!」
一個寒假下來,足夠他倆混熟了。
熟到早紀可以在電話裡頭耍賴撒嬌,得心應手。
「說吧。」哪怕只是聽聲音,也能感受到夏油傑深深的無力,「你又犯什麼事了?」
夏油傑發誓,他要把一個月前說早紀妹妹乖巧可愛的人統統送去醫院掛眼科。
光是一個月,30天不到,他就給早紀收拾了兩隻手數不過來的爛攤子。
這分明是個搞事精。
在混熟了以後,早紀曾經的乖乖女面具終於卸下了,夏油傑的濾鏡也終於破碎了。
只聽早紀中氣十足地說道:「我寒假作業寫不完了傑哥!你幫幫我吧,救命!」
他就知道。
夏油傑扶額。
早紀妹妹,你還記得你之前說過的「我不會偷懶」這句話嗎?
算了。
被這個搞事精折磨了一個月,他的要求標準也一降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