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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罵了蕭何那麼多次，當面罵過，微信裡也罵過。

不光罵過，還誇過！

誇他聰明，誇他厲害，誇他好！

媽的，死了算了！

蕭何看著他，這麼一會的工夫，他臉上的表情變了無數次，一會像是生氣，一會像是懊悔，好玩的很。

看著他閉著眼睛鼓起腮幫子，蕭何笑了下，「說自己不舒服是騙人的？」

路至祈不吱聲。

蕭何：「就為了確認我是何豆豆？」

「嗯。」

「確認了之後呢？」

路至祈抿了抿嘴，「沒想好。」

一時衝動下車跑了回來，哪裡想過之後，早知道這麼尷尬，他就不來確認了。

蕭何笑了下，「那你再想想？」

蕭何的資訊素一直沒收，淡淡的檀木香討好似的圍繞在他周圍，路至祈雖然用了抑制劑，但依舊處於發情期，資訊素對他來說是一種安撫。

他看了蕭何一眼，「你的資訊素不是玫瑰花味的嗎？」

蕭何挑眉：「誰說的？」

「之前在鐵板牛肉店，周小樂聞到的。」

「鐵板牛肉店？」蕭何回憶了一下，「他聞到的是杜遠的資訊素吧，杜遠才是玫瑰味。」

路至祈一愣，低頭嘆了口氣，「行吧。」

這到底是搞的什麼裡個啷啊，周小樂什麼時候才能靠點譜！

蕭何看他沒發火，問他：「不生我氣了？」

「氣你不告訴我你是誰嗎？」路至祈收了刺，還是很講道理的，「我罵過你那麼多次，你也沒生我氣啊，再說了，當時你要是告訴我你是誰，我估計都不會理你。」

蕭何覺得也是，「嗯，所以我才沒說。」

路至祈嘴角一抽，「……你也不需要這麼坦白。」

路至祈看了他一眼，感覺還是不太能接受他就是何豆豆這個事實，「你真的是何豆豆？」

蕭何問他：「你覺得我哪裡不像？」

路至祈嘟囔：「哪裡都不像。」

他印象中的何豆豆又乖又老實，雖然有一米八七的大個，但卻是個膽子小人緣不怎麼好的的alpha，跟他沒有一丁點挨邊的地方。

「我知道了。」蕭何從兜裡拿出一副眼鏡戴上，「現在像了嗎？」

路至祈：「……」

當初那段關於戴不戴眼鏡的鬼畜對話突然出現在了路至祈的腦子裡，他想起了第二天去爬山的時候蕭何無緣無故的近視眼……

路至祈嘴角抖了抖，差點氣哭，「蕭何！你他媽欠不欠？！」

蕭何笑得不行，「怎麼了，不是你說你喜歡戴眼鏡的嗎。」

路至祈站起來就走。

氣死爹了！

蕭何追上去，手插著兜跟在他身後，「之前有人說要請我吃飯，不知道還算不算數。」

吃個屁！

「作廢！」

蕭何死皮賴臉的跟著，「那我請你？」

誰他媽要你請！

蕭何跟著路至祈出了學校，兩人找了個地方吃飯，單是路至祈買的，吃完飯路至祈也接受了何豆豆就是蕭何這個事實。

「我要回家了。」

路至祈攔了輛車，臨走回頭看了蕭何一眼，「今天謝謝你。」

他謝的太過正經，蕭何看著他，「你該不會打算回去之後就把我刪了，以後不來往了吧。」

路至祈：「……」

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太丟人了。

他不想一直記得這麼丟人的事。

「嘖。」蕭何氣笑了，「還真是這麼想的？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