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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式碼裡一會是冰冷的文字,一會是諾諾溫暖高興的笑容,系統扒拉計算著,這才放下了心。
嗯,即使這次任務徹底失敗,之前兩個世界累計的積分和錢幣也足夠支付賠償了。
……
大慶皇宮分內外兩道門,由東廠專門的部門負責。
無論是身份多麼尊貴的權貴,都必須停下進行嚴密的檢查。皇宮內不允許車馬通行,進了內門只能步行。
一身黑色玄甲的侍衛端正地站在日光下,身上的玄甲遠遠看去反射著耀眼的光。
他剛剛透過東廠的考核,第一天在皇宮內門值守,兢兢業業,生怕出了一點的紕漏,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宮內,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行駛而出。
拉車的馬是極為珍貴的名種,身形高大,鬢毛雪白沒有一絲雜色,宛若一朵生了四隻蹄子的雲朵。
侍衛是愛馬之人,不由有些心痛,也不知是哪家尊貴的少爺小姐,竟然用這樣的寶馬來拉車,真是暴殄天物。
儘管知道馬車上的人身份必然不凡,但侍衛仍是堅定地準備上前攔下,且不說內門的檢查有多麼嚴格,光說在皇宮內公然坐馬車,便已然違反了律令。
然而,身後的同事卻拽住了他。
「怎麼了?馬車來了,我們不該攔下嗎?」侍衛一臉疑惑,眉頭緊鎖。
旁邊的同事悄然指了指馬車角落裡鐫刻的牡丹花紋,低聲介紹:「看見沒有,那可是公主殿下的馬車,也是皇上親口御令唯一宮中可以通行的馬車。」
公主愛牡丹,於是大慶朝無數名品牡丹盡收御花園,普天之下也只有公主一人的馬車上可以鐫刻牡丹花紋。
公主盛寵可見一斑。
別說這次公主極有可能就在馬車中,就是空蕩蕩的車,只要執著牡丹花令,皇宮內便暢行無阻,無人敢攔,無人敢調查。
這是當今聖上給予公主的特權。
侍衛有些怔楞,雕塑一樣傻站在那裡目送著馬車由遠而近,又由近而遠。
擦身而過的間隙,有微風拂過車簾,驚鴻一瞥之間,傾城絕色一晃而過,侍衛幾乎可以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劇烈心跳聲。
美人如斯,一眼萬年。
原來這便是民間盛傳的公主殿下,真就如天仙下凡一般,金砌的玉琢的,美得讓人不敢直視,久久難以回神。
……
京城乃是整個大慶最為繁華之地,煙火氣最重的,便是北街。
糖葫蘆散發著香香甜甜的氣息,賣藝的人轟隆一聲噴出火焰,銅錢落在鐵盆裡發出叮咚聲響,「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顏諾下了馬車,便換了一身普通的青色男式長衫,烏髮用一根木簪子別起,加上刻意修飾描摹過的眉眼,活脫脫一個濁世佳公子。
撥浪鼓咚咚咚響,一臉笑容的紫袍青年從背後繞過,大手遮住了這位「濁世公子」的眉眼。
「猜猜我是誰?」紫袍青年故意粗著嗓音,搖晃著撥浪鼓。
顏諾也配合地做出苦思冥想的模樣:「嗯,讓我猜猜,這可真難猜呀……」
少女故意控制了音調,嗓音清凌凌的,像是山谷間流淌的清澗,倒真有些雌雄莫辨,不過仍是好聽極了。
濃密而卷翹的眼睫像是一把玲瓏的扇面撲閃,鄭源只覺得自己的掌心癢癢的,連帶心也好像被什麼東西輕輕碰了碰。
少女身形嬌小,他從身後遮住她的眉眼,遠遠看去便像是將她摟入懷中,兩人的距離呼吸可聞。
「鄭源,」顏諾順勢掙脫了鄭源的手,笑嘻嘻地回身看,「好久不見。」
淺淺的香氣變遠,懷中的溫軟忽然離開,鄭源竟然忍不住有些悵然若失,又開始強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