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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驍笑，像是上了鉤：「是嗎。」

……

喝了一瓶又一瓶的少女唇角含笑。

看起來很清醒。

她原本就是明艷到不可方物的美人，現在化了妝，眼眸又亮，更是惹眼到不像話。

「怎麼樣？我酒量不錯吧」

她勾著柔軟的手指，故意挑起他的下巴。

動作輕盈。

像是在撓著他的心尖。

唐驍一把攥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然後，扯到自己懷裡。

仰頭將剩下半杯酒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唐驍才壓住了那沸騰著的渴望。

「嗯，是不錯。」他這麼說。

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那時的宋青瓷，已經到了臨界點。

十分鐘後。

宋青瓷雙眸瀲灩，兩頰緋紅，趴在桌子上：「來！再……再來一瓶！」

「小二！我82年的牛欄山呢！來一……桶！」少女拍桌，大吼一嗓子，頗有梁山好漢的氣勢。

被她喊過來的服務生嚇得一動不敢動。

只能尷尬地笑著求助唐驍。

他將她攬在懷裡，點頭淡聲道：「抱歉，我女朋友喝多了。」

結過帳後，唐驍給花槐發了條語音：「我先帶卿卿回去，你們兩個注意安全。」

然後，抱緊醉醺醺的小丫頭，踏上回酒店的路。

-

唐驍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在給宋青瓷餵了點溫水後，她又像是活過來那樣，開始一刻不停地碎碎念。

「我，我給你講個故事啊……話說大宋仁宗天子在位，嘉佑……」

「這是你今天第五遍背誦《水滸傳》的開頭了，」唐驍把她的卸妝水翻出來，連帶著洗臉巾一起遞給她，

「宋卿卿，你還能繼續往下背嗎？」

「我……能！當然能！」宋青瓷像是有肌肉記憶，一邊穩穩地卸著妝，一邊胡言亂語。

唐驍在一旁看她，唇角笑意清淺。

直到他扶著她去洗漱間，又貼心地準備好溫水，剛要給她擦臉，就見宋青瓷伸出小手拍在他胸口。

「我！自己來！」她豪邁地撈過毛巾。

然後——濺了一身的水。

胸口浸濕，隱約顯出少女婀娜的身姿。

宋青瓷眼神迷離地垂眸看了看。

水漬明顯。

薄薄的上衣布料根本掩不住動人的嬌艷美好。

唐驍一愣，迅速移開眼神。

耳根蔓起紅暈。

她卻突然扯過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衣領上：

「來來來，給本將軍更衣！」

「……」唐驍哭笑不得，只能憑著最後的清醒。

攥緊手指，盡力避開和她肌膚接觸。

酒勁兒一陣陣消磨著唐驍的理智。

讓他連呼吸都變得沉緩。

唐驍像是對待易碎的白玉瓷器那樣，小心翼翼地幫她掀開被浸濕的衣服前襟。

可他的眼神始終看向遠處。

不敢看一眼。

門鈴適時響起，唐驍如釋重負地扔下一句「你先換著，我去開門」就往外走。

趙小涵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醒酒湯，焦灼地問：「卿卿怎麼樣了？」

「沒死吧？」花槐也滿是擔憂。

唐驍沉默片刻：「有我在，她死不了。」

「唐驍，你自己能照顧得了嗎？其實她酒量挺好的，」花槐又忍不住開啟碎嘴模式，

「以前，都是卿卿照顧我們倆……」

唐驍點頭，從趙小涵手裡接過醒酒湯：「可以，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