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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直接勘破了高明的障眼法,給利維坦指明瞭道路。
這都是祂的使魔。
雖然平日幾乎不會用,但只要是有人性存在的地方,利維坦就可以憑空捏造出這種小玩意。
它們的能力或許不強,但對於嫉妒之心異常敏感,算是用來搜尋食物的雷達。而如今,它們所指的方向,自然就是這附近,嫉妒之心最強烈之處——
那隻能是操偶師所在的地方了。
如果利維坦回頭,就會發現,身後那顆落在塵埃裡的頭,臉上沒了那種神氣的嘲諷,而是變為了猙獰,惡狠狠的彷彿要將祂吃了。
雖然就算真的回頭看到了,利維坦也不會很在意。
想要吞噬神明力量的人,祂可見過太多了。
與此同時,阿娜絲塔已經衝進了神廟後的房間內,給貝羅鬆了綁。
至於它頭頂搖搖欲墜的坩堝,她早就用法術給端了下來,並且凍結住了。
坩堝的內容物果然很歹毒,約等於無法用物理手段來處理的硫酸,一旦有一丁點兒佔到面板,就會將生物腐蝕碳化殆盡。
貝羅心有餘悸,想抱著阿娜絲塔的大腿痛哭一場,卻又不敢哭,只是臉色慘白的看著門口方向吸著鼻子:「女神冕下,您是傻麼,門口的魔法陣一生效,咱們兩個誰都出不去了。」
阿娜絲塔也沒有辦法,她當時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先破解掉魔法陣,只能直接衝進來。
她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收屍的。
「沒關係,就算已經生效了……」她環顧周圍,「咱們可以從別的方向走。」
所有的魔法都有可以拆解的破綻,門口的術式畫在外側,裡邊觸碰不到,又太過複雜,所以她決定從另外幾面牆壁入手。
但當把牆壁上的魔法陣具現化之後,又覺著自己樂觀的太早了。
雖然不是不可以解,但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行。
操偶師很顯然也把整個房間,或者說整座神廟的牆壁都加固過了,這兒就跟堡壘一樣,幾乎沒有好突破的點。
每一塊磚上都有一個防衛術式,而每一個術式的適用範圍,又比磚面大的多,互相重疊,也就是說,想要直接拆除能讓一人透過的尺寸,需要解決掉的術式,至少要三倍大小。
約等於一整面牆了。
她甚至不能確定,自己就這麼不吃不睡的拆解術式,能否在精神和身體到極限之前完成。
而這段時間內,外頭利維坦和操偶師之間會發生什麼,孰勝孰敗,是否大局已定,都是未知數。
來之前,利維坦說過,放心交給祂就行。
畢竟這一切因果,歸根到底都是祂的責任,由祂的魔力而起。
「既然是我的問題,就合該我來結束這一切。」祂如是說。
但道理歸道理,能力歸能力,若利維坦是全盛狀態,她當然不擔心。
但只是一枚碎片的話……
具體要怎麼解決,阿娜絲塔不管如何問,祂也不肯說,只表示這都要等到時候抓到那個操偶師再定,如今說再多,也只會是敷衍。
好吧,倒是沒將阿娜絲塔當三歲小孩子來騙。
而她也只能催眠自己,讓自己強行相信利維坦能處理好。不然,她也做不到如此果斷,就跟利維坦分開,衝過來營救貝羅。
猶豫是致命的,如今才是最好的局面,她深知這一點。
如今,救完了蠢魚,擔憂就如同野草瘋長,她試著將牆壁上那些加固術式鋪開,試圖拆解,同時心急如焚。
萬一利維坦當時說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這一句才是敷衍,實際上,他就是拿那位操偶師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送死或者用自爆的方法,那怎麼辦?
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