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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陵心道不好,趕緊起身去看鄔弄。
原先那團黑氣衝破了結界,被靈力衝散,卻又很快聚攏,堪堪朝千鶴山前去,所過之處,落下的白雪即刻融化。
楚之箋和楚魚兒已經出去,黑氣幾乎籠罩了整個千鶴山山口,在天上遮擋住了太陽。無定峰的衣服以白為主,天色昏暗,又有這麼多人站在那兒,祁陵一時間分辨不出來哪個是鄔弄。
在他心裡,連那些長老手下的弟子都打不過的魔族,鄔弄一個外修,定然是敵不過。
祁陵費力尋了許久,還是沒能見到鄔弄的身影,倒是見到了宋燈。
一如既往的,即便是這個時候,宋燈見他的臉色也沒有絲毫的舒緩,他喊道:「你在這裡做什麼?!別添亂,回去!」
祁陵看了看手中抱著的桃木劍,心道他不會御劍啊。
那邊魔族的攻勢愈加兇猛,宋燈沒心思再管祁陵,召喚出自己的佩劍青虹,將周身靈力灌入,施展出一道凌厲非常的利刃朝前方斬去。那利刃勢如破竹,一點也不憐惜周圍的樹枝,像是要把它所接觸的東西都毀滅。
這一招產生的風,竟是比原先的還要大,一下便吹散了那團黑氣。
祁陵眼中閃過那一招的藍色劍光,下一秒,他便聽到了那頭魔族慘叫的聲音。他不免想到那日在清戒院的懲戒,原來宋燈當時根本就是在放水,若是他用真實的實力,想來他們並不能逃出去。
同時,黑氣散去,天色變得明朗了些,祁陵見到那對面的魔族,他們額頭上都長著兩隻角。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有幾個角破了,是在上一秒被宋燈的利刃斬斷的。
見到那些角,祁陵腦袋一嗡,又出現了奇怪的畫面。
這回的畫面延續了之前的故事,白衣小孩被紅衣小孩推入河中,他拼了命地想要在湍急的血河中抓住什麼,可水流太急了,他被撞了好幾下,才堪堪抓住了一枝細細搖曳的枯樹枝。
他眼睛裡進了血水,活像是流了血淚似的,他睜不開,朝著記憶中的方向朝岸上那人呼救,「救……」
「別上來了。」紅衣的那個小孩這麼說,祁陵看不清腦海中那個紅衣小孩的表情,可是聽聲音,便能感覺到是何等的森冷。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將對方置於死地,無盡地折磨。
祁陵可以深刻地感覺到白衣小孩內心的絕望,他的心跟著一起痛,有些喘不過氣,卻不明白這種共情出自哪裡。
周圍的風吹得他頭生疼,可他好像陷入了一個困境,掙不開,也逃不出來。
祁陵:「你是誰啊?!」
他想看得更真切些,想看到紅衣小孩的面貌。祁陵覺得頭痛欲裂,那些東西在他腦袋裡肆無忌憚地漂浮著,卻又總是不告訴他真相,不告訴他這是不是他的記憶。
叫人暴躁。
「祁陵!」鄔弄見他這個模樣,想到應該同上次在無定峰第一次見他時一樣,可現在這種情況,他根本抽不出手給祁陵治療。
四周已經一團亂了,魔族這回出來的並不是什麼小輩,而是魔族長老,法力僅在魔尊和大祭司之下。鄔弄不好暴露自己的身份,而那些魔族長老也沒有就此善罷甘休的意思。
宋燈的那一招並沒有直接化去那團黑氣,只是將它打散。四散的黑氣像同時感應到什麼,並未很快聚集在一起,而是朝著同一個方向飛去。
很快,那團黑氣便將祁陵和鄔弄圍了起來,甚至還有變大的趨勢。
那邊的魔族長老不免發出疑惑:這魔氣為何不聽他的話?
魔氣認主,可在魔界,誰的力量強大,誰便是主人。鄔弄自然是沒這個心情暴露自己,也不會召喚這一團魔氣的。吸引他們過來的,是祁陵。
祁陵無意間散發出靈力,被那團魔氣吸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