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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沒擔心過他和她的事會為他的事業帶來麻煩。但顧清夏處理他和她之間的事,比他想的還好很多。或者有點太好了,以致於他竟有些微微失落。
她把公事和私事分得非常清楚。
她和他之間,僅限於下班後的幽會。在辦公室裡,她見著他,只會輕輕頷首,叫一聲“景總”。
滴水不漏。
哪怕前一晚,她還在他身下嬌喘,高/潮時控制不住的啜泣。
她從來也沒有過女人都容易有的恃寵而驕的情況,在工作上,她沒對他提過任何不該提的要求,無論是人力的偏向,還是資源的傾斜。她得到的,全是她憑自己的能力,憑業績,該得到的。
他若送給她貴重的禮物,她都會回以價值相當的東西。更不曾要過他的錢。他想給她付了餘下的房款,她都拒絕了,最後自己貸款買的房。
那麼她到底圖他什麼?有很長時間,景藝都被這個問題困擾。
直到後來在歡愛中,他看到她那素來清冷幽黑的眼睛,變得溼漉漉,望著他的時候,霧氣迷離……
便有一種發自身體深處的悸動,傳遍全身。
他想,原來她就是圖他的人。
這頓悟讓他歡喜愉悅,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那時候他三十七歲了,接近四十,隱約已經感覺到了中年危機的迫近。顧清夏卻像一股帶著涼意的清風,讓他漸漸升起的浮躁和迷惘都一掃而空,讓他頭腦清醒,精神抖擻。
他和大老闆一起按摩的時候,老闆笑問“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他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微驚。
但他是大老闆根正苗紅的嫡系,推心置腹的心腹。而且這種事,男人會把女人瞞得死死的,卻常常不會隱瞞男人。男人們往往還相互幫著遮掩,一起瞞過女人。
他便沒有否認。
老闆大笑“你自己去照照鏡子,青春煥發啊,要說不是外面有了人,那才見鬼了。”一臉“我懂”的表情。
原來如此……
☆、6。第 6 章
景藝的目光穿過玻璃窗,追著顧清夏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茶水間的方向。
她厭了。
這種微妙的變化,他能感覺到。
她不圖錢不圖利益,只圖他這個人本身。這一度令他內心歡喜,熏熏然自得。令他感到漸漸失去的活力和銳氣彷彿重新注入了身體,煥發了新生。
然而也正是她對他的無慾無求,當她一旦厭了,想撒手離去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完全無法挽留。
他點上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
對她;感到了自己的無力……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厭了的呢?大概還是春天的時候,公司組織的可以帶家屬的踏青活動吧。
果然是不該,讓她和她見面……
他去拿水,轉回身來遠遠就看到她和他的妻子在交談。他的眉心就跳了一下。他倒不是擔心顧清夏會跟他妻子說什麼,他很清楚她對他的婚姻沒有企圖,但他就是止不住的心跳。走過去不動聲色的打斷了她們,她叫了聲“景總”,跟他的妻子點點頭,就走開了。
他把水擰開遞給妻子,裝作不經意的問她們剛才在聊什麼,卻並沒有詢問出什麼內容。
“小顧人挺好的。”他妻子笑著說。
她也曾年輕美麗過,也曾和他有過激情四射的難忘時光。生了孩子後她離開了職場,慢慢的與昔日的朋友聯絡得都少了,慢慢的變得宅,不愛見人。
女人若是在家裡待得久了,就是容易會這樣。如她這樣的被丈夫愛護著的,便漸漸的失去了社交的能力,也失去了警惕心。因為一直過得富足又幸福,心態很平和,心智卻好像退回到單純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