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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黑山谷。”金折桂聽玉破禪的話,那山谷當是個四季如春的地方。
鬱觀音沉吟一番,她雖跟大黑是舊識,但並不知道大黑的山谷在哪裡,若是能跟著去,那山谷裡的汗血寶馬……笑盈盈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胡鬧。你怎麼能去?”金將晚蹙眉。
“將軍,我們去吧,我們去過一次。”梁松心知若非勢同水火,金折桂待任何人都還算友好。
“梁大叔管不住大黑,還得我跟著去。”金折桂道,聽那女人用鮮卑話哭喊,不覺心存不忍,心想這些當是拓跋庶民,不然也不會連個過冬的地方也沒有。
金將晚道:“胡鬧,你母親身子骨重,你別嚇著她。”
“父親順著母親,母親就嚇不著。放心,虎父無犬女,等開春了,我就回來。”金折桂說著,轉身拉著鬱觀音下城樓。
鬱觀音笑道:“你拉著我做什麼?我可不做那大慈大悲的觀世音。”
金將晚見梁松、蒙戰等都跟著金折桂,趕緊要上前攔著她,攔了她一下,看見梁松、蒙戰等人對金折桂的話無不遵從,且就連阿大四人,也是寧肯跟著金折桂,也不去追隨玉破禪,忽地猶豫了,想起自己盼了許久才有這麼一個女兒,又記起梁松含含糊糊地勸他把金折桂定給玉破禪,又說起金折桂想出關乃至於設法倒追玉破禪的話,心酸了一酸,手在金折桂肩頭搭了一下,隨後氣惱道:“罷了罷了,反正你是成不了名門淑女了,去就去吧。待你回來,想要出關,也不用求旁人了,至於將來,大不了就在西陵城招贅。”
“父親?”金折桂疑惑地看金將晚,見金將晚急紅了眼,立時知道自己為追求玉破禪做的糊塗事,金將晚不知從哪裡知道了。
“別看我,不是我說的。”鬱觀音擺手,心裡納悶金將晚這樣的老古板怎地想通了?
“去吧,等明年春天回來看新弟弟。”金將晚一嘆,開始後悔昔日將金折桂的功勞搶去了,若是由著她嶄露頭角,她也不會在玉破禪跟前丟那麼大的臉。
“興許是妹妹呢?”金折桂道。
“快呸兩聲,一定是弟弟。”金將晚信心十足地說,不好動用西陵城的東西,就叫柳四逋速速回去,將家中的馬車、被子等送來一些。
柳四逋趕緊回家去,將城樓上的事說了一說,沈氏原本不肯叫金折桂出城,但她此時身懷六甲,又聽說當著金折桂的面,城樓下有個孩子被凍死,當即也掉了眼淚,吩咐人將馬車準備好,就叫人送到城樓外。
城門開啟,城外的拓跋百姓歡喜地站起來,卻見城裡出來的是士兵,且個個持槍拔棒,先以為他們要動粗,趕緊護著家人向後退了幾步,待瞧見城內出來一群人,卻又有馬車,熱湯送出來,又欣喜若狂,隨後見城門又關了,一時摸不著頭腦。
金折桂的鮮卑話說的不地道,就逼著鬱觀音去說。
只見鬱觀音將漆黑的披風脫去,長髮披散,露出如玉面容,聲音和軟地告訴他們要帶著她們去馬王的山谷,又勸說他們把孩子先送上去。
拓跋百姓哪裡肯將孩子交出去,但聽風聲越發緊了,不一時,又有成片的雪花襲來,趕緊脫了衣裳裹住孩子,等城樓上送來竹筐,就將孩子放進去,然後戀戀不捨地趕著車,隨著鬱觀音、金折桂等跟著傳說中的馬王大黑向雪中走去。
金折桂裹住頭臉,兀自歡喜道:“難為父親想通了。”
梁松一笑,金折桂雖是女兒,但金將晚多年無子,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只看金折桂的名字,就知道金將晚早年是把寄託在兒子身上的厚望寄託在金折桂身上了,等後頭有了金蟾宮,才一心想叫金折桂去做淑女。
城樓上,金將晚只能看見金折桂走出百來步,眼前就被大雪籠罩,眼眶熱了熱,瞧見幾十個拓跋